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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7章 虎落平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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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见主人来了,叫得更欢,尾巴却夹得紧紧的,朝着石原熏逃走的方向疯狂示警。

放羊娃顺着狗叫的方向瞧去,眼睛滴溜溜一转,旋即又瞅见了石原熏睡过的那片痕迹——被压乱的落叶、沾着血迹的枯草,还有几道歪歪扭扭的脚印。

他蹲下身子,小手在地上摸了摸,又瞧了瞧四周,小眉头一皱:“这儿有人待过,还受伤了。不会是偷羊的贼吧?”

正寻思着,又走来了一个十六七的青年。

放羊娃见到他,上前道:“哥,刚才这里有个受伤的人,咱家的小羊羔又在这里,不会是偷羊的吧?”

那青年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机灵劲儿,听放羊娃这么一说,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

他伸手拍了拍放羊娃的脑袋,叮嘱道:“你在这把羊看好了,可别让它们乱跑,我过去瞅瞅到底咋回事。”

放羊娃用力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朝着青年离去的方向张望。

青年则迈开大步,顺着放羊娃所指的方向,朝着石原熏逃走的方向追去。

前天自家丢了只羊,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寻却连根羊毛都没见着,小弟还为此挨了爹一顿好打,这事儿一直压在他们兄弟俩心头。

如今又在这荒郊野外碰到这等怪事,有个受伤的人在这儿待过,自家小羊羔也在一旁,很难不让人往偷羊那方面想。

他加快了步伐,心里想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问个清楚,说不定还能把丢的那只羊给找回来。

从后腰上拽出了柴刀,紧紧握在手中,脚下的步子却放得极轻。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杂草丛生、沟壑纵横的山野间灵活穿梭,紧紧跟随着前方那人的背影。

那背影在远处若隐若现,时而被山石遮挡,时而又显露出来。

青年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环境,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若这人真是偷羊贼,自己该如何应对,既能拿回羊,又能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惩处。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轮廓,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见那人果真受了伤,身形踉跄,步履维艰,再瞧其身形,也是上了年纪。

而且,那人边走边往后看,鬼鬼祟祟的。

青年正值十六七岁,血气方刚,心中那股子怒火。

他紧跑几步,在距离石原熏身后二十几米的地方,大喝一声:“站住!说,为何在此处?是不是偷了我家的羊?”

说罢,手中柴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原本以为吓到“偷羊贼”,岂料前方石原熏只是冷冷往后瞥了一眼,便如视无物,继续拖着伤脚蹒跚前行,那漠然的态度,似完全没将青年放在眼里。

青年气得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胸腔里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咬紧牙关,双腿发力,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起来。

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别跑!再跑我对你不客气!”

青年风驰电掣般追上前去,一个箭步横在石原熏身前。

“别想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羊?”

石原熏被这突如其来的拦截惊得脚步一顿,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声音沙哑:“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偷羊贼。”

他试图绕过青年继续前行,可青年却再次横移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石原熏赶忙稳住身形,强忍着脚踝剧痛,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开始巧舌如簧地解释起来。

他言辞恳切,说自己只是路过此地,被土匪所伤,又无辜被当成了偷羊的贼,实在冤枉。

那青年本是山野出身,心思单纯,听着石原的解释,又瞧着他那副狼狈模样,心中疑虑渐渐消散,竟很快便信了他的说辞,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柴刀。

然而,就在石原熏暗自庆幸,以为这场风波已平息大功告成之时,青年那锐利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他的衣服上。

青年眉头一皱,指着衣服喝问道:“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石原熏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回答:“你这孩子当真是有趣,衣服穿在我的身上,自然是我的。”

青年冷笑一声:“骗人!这衣服明明是年前我娘给我大舅做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布的颜色和样式,错不了!”

石原熏暗叫不好,偷衣服竟偷出事情来了。

青年见状,再也不相信他,上前一把揪住石原熏的衣领,执意要带他去见官。

石原熏自然不肯就范,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激烈的打斗就此展开。

石原熏多年扎实的格斗底子仍在,一开始,他瞅准青年一个破绽,迅猛出拳,拳风呼啸,直逼青年面门。

青年闪身躲避,却被他紧接着的一记扫堂腿绊得踉跄后退。

石原熏趁势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招招凌厉,逼得青年一时难以招架,只能被动防守,他因此占尽上风。

然而,好景不长。

石原熏毕竟有伤在身,又年纪大了,体力消耗极快。

没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动作也不似先前那般敏捷。

青年瞅准时机,瞅准他一个防守空当,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

石原熏吃痛,身形一晃。

紧接着,青年又接连踹出几脚,他躲闪不及,接连中招,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去.

这一脚踢得不轻,石原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局势瞬间逆转。

石原熏几次瞅准时机,想要趁着打斗间隙拔腿就跑,可每次刚有动作,那年轻人总能迅速逼近,将他挡了回来。

年轻人身形灵活,步伐矫健,在石原熏周围游走,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让他根本找不到逃脱的缝隙。

这年轻人倒也讲究,明明手中握着柴刀,却始终单纯使用拳脚。

他深知柴刀一出,石原熏必败无疑,可他不想凭着武器之利取胜,只想堂堂正正地将石原熏制服。

若非如此,石原熏早就被柴刀架在脖子上,束手就擒了。

眼见无法走脱,石原熏心里又急又恼。

没想到这看似单纯的年轻人如此难缠,如今自己受伤又体力不支,在这场拉锯战中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苦苦支撑,等待着一丝转机。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机会。

就在他准备再次发力冲向一旁树林时,一个不留神,被青年瞅准时机,右脚如闪电般扫出,直直踢向他的伤腿。

石原熏只觉伤腿一阵剧痛袭来,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却只抓到了空气。

“扑通”一声,他重重摔倒在地。

石原熏咬着牙,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继续逃走,可伤腿的疼痛让他使不上劲。

一次次尝试,双手青筋暴起,额头满是汗珠,身体却只是微微颤抖,始终无法站起。

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更加倒霉的是,青年在他伤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疼得石原熏差点昏过去。

“怎么样,看你还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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