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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她想要活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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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关上,白虎和沈满知同时松了口气。

他将行李包放在地上,走近病床,脸上的担忧才全部浮现出来,“怎么样啊祖宗?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后遗症?”

爆炸的冲击波都足以让人五脏六腑都受影响。

沈满知往上坐了坐,牵动了伤口,她轻嘶一声,“死不了。”

秦宴风出去之后,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好似刚刚只是套上了一层温和的外壳,外壳下的她仍然笼罩着满身戾气和颓然。

白虎知晓她终究还是受了这场任务的影响。

“要是当时我在,绝对不让您一个人进去。”

沈满知冷淡谢绝,“进去了也是白搭一条命。”

且不说当时卧底是否在楼里,还有那么多炸弹和楼里蹲守的人,以那位心狠手辣催眠师的病态心理,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况且王老板那边也确实需要支援,燕五他们过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您也不能总是不珍惜自己的命啊。”

白虎这次也是真的担心,事情结束后他能联系上的只有秦宴风,得知沈满知在手术室,连给温临打电话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沈满知处理任务独来独往惯了,很少遇到什么棘手要命的事,哪怕机会渺茫,她也会夹缝求生再绝地反击。

当然,这仅限于她独身的情况下,毕竟人多了会顾忌太多,反而畏手畏脚。

所以这次虽然事成了,但她确实理亏,以至于连秦宴风那句质问,她都不想面对。

她不想在秦宴风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用从前那种散漫又无所谓的态度,漠然地回答他“一条命而已”这样消极的话,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和后退的理智。

她现在惜命了,她想要活着。

她想把身体上裹满尖刺的某部分拨开,然后容纳进其他的东西。

于是她在秦宴风面前,暂时收起了被暴力支配后的消极情绪。

白虎不忍再说,提起正事,“温临上午联系了我,说您得赶紧回去了,定了晚上的航班。”

治疗还没开始,她倒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回去又是一顿耳边聒噪,沈满知闭了闭眼。

“知道,他刚刚联系我了。”

“有什么要带的没,我准备一下……”白虎突然停顿了一下,“秦先生知道吗?”

沈满知凝神,微微垂眼,“不知道。”

白虎也跟着沉默下来,好像时间停滞,这中间仅仅是穿插了一段境外任务的片段,又重回到半个月前的情景。

他的祖宗又要背着自己的伴侣离开了。

“对了,我来的路上看见司佲先生了。”

沈满知点头,“他刚来过。”

白虎显然还很介怀上次的事,“他没为难你吧?”

沈满知莫名,“为难我做什么?”

白虎语塞,不会只有他觉得司佲对祖宗心怀不轨吧?

算了,反正之后联系也少了。

秦宴风回来的时候手里三四个保温袋,沈满知术后只能暂时吃流食,他买了粥和鸡蛋羹。

白虎也不打扰二人世界,提着行李袋走了,走之前还悄悄和沈满知对眼神示意她记得晚上出发。

秦宴风正在把病床前的移动桌子固定好,敛唇不语,只细心地将东西摆在沈满知面前,“趁热吃一点,再休息。”

出任务挨了三四天的饿,腹部空空,本能反应应该是填饱肚子。

可沈满知只是垂眸看着桌上的餐食,“一起吃。”

“给你买的。”

她问他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重新包扎了,医生说处理得及时,没并发炎症。”

沈满知弯了弯唇,“那就好。金豹那些人都抓到了吗?”

“催眠师跑了。”

沈满知蹙眉,“就她一个人跑掉了?”

秦宴风坐在床边,把粥放在她面前,“她没和金豹在一起,国安的人没找到她的行踪。”

沈满知对这位催眠师有着很不适的感官,结合她两年前一手促成那场自相残杀的局面,单凭催眠能力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秘密。

“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唔。”

秦宴风见她不动,便端起粥亲自喂她,“先吃饭?”

沈满知眼尾下垂,慢吞吞地接过碗。

术后精神容易疲乏,沈满知喝了几口粥后便不肯吃了,有些犯困,催促他去办出院手续。

秦宴风收拾完洗了手出来,看着她快要合上的眼睛,走过去给她整理被絮,“你伤口还没痊愈,舟车劳顿不利于修养。”

沈满知躺在床上,被子抵在下巴边儿,又睁开眼看着他,“已经没事了,我不喜欢医院。”

她不喜欢来医院这个事儿,秦宴风在第一次照顾她生病的时候深刻体会到了。

可偏偏这次,秦宴风却能感觉到她不止想要离开医院。

她像是他握不住的流沙,随时都有消失的错觉。

“秦宴风,”沈满知声音有些低,或许是困乏了,“我想吃……”

她扭头看了一眼床头边的水果蓝,再看向秦宴风,“我想吃草莓。”

秦宴风把她变化的神色全看在眼里,沉默半响还是答应了。

他刚离开房间,沈满知就睁开了眼,分明没有半点睡意。

直到盯着天花板的眼神微微酸涩,她赤脚下地跑进卫生间,趴在洗浴台上打开水龙头就干呕了起来。

紧接着开始浑身颤抖,像是受了冷气,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撑在台面的手握拳攥紧抵在胸口处,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剧烈的心悸。

她记起了很多事,比如那只猫,那个人,也包括那场梦魇的真相。

于是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被强行拖入血腥的场面里。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来,只是浑身冰冷,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

冷静地洗了脸,才关掉水龙头,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秦宴风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就站在洗手间门外,不是回来多久了,手里提着一盒新鲜的草莓,有些无措,也有些难过。

沈满知抿唇,“我……”

“沈满知,”秦宴风轻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止不住的心疼,神色也黯淡了几分,“你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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