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守望者（1/2）
我叫林拓，本名兰德里拓。
身为月骑士团一年级番茄班教师，我还有诸多身份：
第四代骑士王——守望；
古兰帝国三大护国家族中弓十字家族的后裔。
然而，这些都只是过去陈旧的位格。
新的位格出现了！
我是被诅咒的狼骑士——作为第四任骑士王，对应北欧神话里的芬里厄之冬；
在人类历中，我是第二位首席圣剑持有者，前任圣剑持有者白玲的弟弟姬白是我的好基友。
在第三纪元完美时间线，神明居于至高天，而在最后的时间线，我则是最后的人类守护骑士——守望者。
但这一切都并非我所求。
这些并非我心之所向。我所向往的，是属于自己的平静日常。
清晨，闹钟在固定时间响起，五分钟快速洗漱后出门。
买一份报纸，再捎上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归家后坐在窗边，伴着清晨的宁静，边吃早餐边浏览新闻。
工作时，身为骑士团教育部的一名教师，每天在番茄一班的时间里完成既定工作，还要应付那些调皮烦人的学生。
夜幕降临，结束一天的工作，烧壶热水泡杯热茶，窝在沙发里看老电影。
因着身体的特殊，毛发总是生长旺盛，定期修剪便成了我享受独处的固定节目。
手持修剪工具，耐心打理茂盛的毛发，不去理会外界关于骑士王、圣剑的纷争，只沉浸在这独属于自己的平静时光里。
……
“你确定这就是第四任骑士王‘守望骑士’，芬里厄之冬的‘饿狼’？”
伊比鲁艾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血色的魔眼盯着眼前蜷缩在墙角的男人。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与传说中带来诸神黄昏的魔狼判若两人。
此刻更像个被生活击溃的斯文败类教师。
“千真万确，他是林拓——第五任天辉骑士王的前辈，也曾是姬白早期最重要的挚友。”
炼金毒师隔着金属护目镜审视对方的身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琉璃药瓶。
好想直接对他进行血脉改造!
但很可惜这只是个被抽走所有命运的空壳!
“那个曾被英灵殿视为‘万能工具人’的传奇骑士。”
“可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懦弱？”
伊比鲁艾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嫌弃。
林拓此刻瑟瑟发抖的样子，和记忆中英勇无畏的骑士王守望相差甚远，倒像个被生活彻底击垮的颓废大叔。
“或许与之前那场净化行动有关。”
这时，黎戈-卡尔走上前插话，一身猩红狼皮披风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背后血神图腾若隐若现，彰显着她血神女武神的身份。
“我前往月骑士异度空间驻地找寻命运的指引时，碰到了林拓。
当时，他正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学员。
可惜，在神皇的大魔灰骑士面前，他的力量太过渺小。
若不是他身上有某种特殊原因，那些骑士早就以庇护异端的罪名处决他了。
不过，也因他对他们还有用处，才暂时将他囚禁。”
“也许是他的学生，以及学生所属的族群，在他面前被虐杀，致使他在心理上一蹶不振。”
黎戈-卡尔顿了顿，红色长发随着动作摆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当时我找到他时，他正在‘番茄教室’给异族学员授课——那些被他视为家人的孩子，最终在神皇庭的‘魔灰净化’中……没能活下来。”
“你不打算劝劝他吗？
你可是血神选中的女武神！”
伊比鲁艾转头看向黎戈-卡尔，冰晶的耳际的银饰叮当作响，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趁他心灵受创，将血神的理念灌输给他，让他背负着学员们的仇恨，向那些刽子手复仇，岂不是顺理成章？”
“劝不动的。”
炼金毒师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勾勒着神秘的符文。
这些神秘的符文开始将无数的命运丝线显现出来。
只不过现在林拓身上的命运丝线怎么说呢？
没有!
他像是个空白的躯壳，没有任何命运丝线，唯有那以林拓身份存活的这具空壳的命运丝线保留了下来!
“林拓身份特殊，在诸多故事线里，他大概率是主角身旁的工具人，他的灵魂形态被许多存在分割。
初次登场时，他招募姬白进入月骑士团，他是看着不怎么靠谱的引路人，但至少非常可靠的支持这姬白的前期活动!
在姬月和平继承古楼兰神皇皇位，带领人类重新崛起的未来时间线里。
他甚至成为了性转后姬白的兄长，助力姬月登上皇位，摆脱以蛮族血液为祭品、被架空的傀儡命运，缔造了一个双赢的完美结局。”
炼金毒师所说的那条时间线就是姬月和平继承古楼兰神皇位格。
开启二周目的一条时间线，只不过这条时间线，是拉萨姆博白姬为拯救被幕神害死的栗子所开创。
至少他们获得了双赢的结局!
白姬拯救了自己姨母栗子，而姬月收获了自己哥哥不对……应该叫姐姐在自己身边与自己结婚。
同时自己又继承皇位，不再以那些蛮族血液为祭品成为被架空的傀儡的完美结局!
不过在这条时间线里，姬白的兄长林拓嘛。
虽然很重要，但怎么说呢，妥妥一个工具人实锤。
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上演那种“我姐姐的未婚妻兼好兄弟，竟然是女扮男装大佬”的超尬轻小说情节。
有一段剧情，炼金毒师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女性身份的姬白被好兄长林拓发现，好家伙，这可不得了，直接上演了一场茶里茶气的高能对话。
谁都没想到，还没正式成为神皇的姬月，居然会因为林拓与姬白关系太过于亲密而吃醋。
那场面，空气中都是酸酸的味道，就像动漫里男女主闹别扭的经典场景，各种小心思、小情绪。
只不过是姬月单方面的宣誓主权!
“竟有这等事？”
“等等——”伊比鲁艾突然看向沉默站在阴影中的圣伦，后者斗篷下的三道金色咒印正隐隐发烫。
“你是说，命运律令在分割灵魂的同时，也在汇聚不同时间线的可能性？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炼金毒师顺着伊比鲁艾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确实，我懂了命运的律令。”伊比鲁艾微微点头。
“它既能聚集拥有特殊血脉者和有趣的灵魂，同时也能分割这些灵魂的同位体，衍生出不同的可能性。”
她想起曾经听闻的关于这三道封印所代表的命运律令。
“没错，在众多可能性中，林拓对姬白而言至关重要。
在未来人类的一条时间线中，他还成了第二任圣殿剑圣……”炼金毒师说到这儿，突然闭上了嘴，护目镜上的符文疯狂闪烁。
闪烁过后护目镜表面泛起细密裂纹!
“怎么不说了？
难道又要消耗一次提问机会？要是这样，我可拒绝交换信息。”
伊比鲁艾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不悦。
“若关于命运律令的聚合作用，祂必然要吸收了其他同位体的信息。
通过他的那些同位体信息一些事情!
我早晚都能知晓，没必要浪费一次宝贵的交换机会。”
“不是这个原因。”
炼金毒师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你拥有主观量子观察者的部分位格，而所有英魂都背负着魂之殇的诅咒!
包括我毕竟我再怎么切割本质，我始终是英魂!
一旦我说出后续，事情极有可能偏向噩梦悲剧的时间线。
你若听了，林拓原本可能的完美结局，就会化为泡影。”
炼金毒师只是可怜林拓这个工具人一直作为工具而活!
当然并不是惧怕幕后黑手的惩罚!
他怎么可能会畏惧，那改变故事走向所造成的头疼的诅咒!
如果为了一些可能性以及科学献身，他当然无所畏惧!
毕竟为了人类更好的未来!
祂有何惧哉!
“欸？真的吗？
那我可要好好听一听呢！”
伊比鲁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嘴角高高勾起，露出一个天真又狡黠的笑容，活脱脱像个好奇宝宝。
“天天听你讲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我都快无聊死啦。
我倒要瞧瞧，这所谓血流成河的大悲剧，到底能有多精彩！
可别让我失望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地靠近，脸上写满了期待。
“喂喂！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昏暗的角落里，林拓原本像条咸鱼一般蜷缩着，身形佝偻，一动不动，唯有胸膛的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此刻，他却猛地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下，双眼布满血丝，警惕的目光在伊比鲁艾和炼金毒师之间来回游移。
林拓很清楚，自己如今不过是一具空壳。
那些所谓的“信息唯一性”就像贪婪的恶魔，不断啃噬、抽离他身上的可能性。
每一种被抽离的命运可能，都伴随着他的一部分灵魂被撕裂。
曾经鲜活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对未来的憧憬也化为泡影。
但这具饱受摧残的空壳，却拥有了一种诡异而敏锐的感知。
也许正是因为被抽离了太多命运的可能性，让他对危险的预感格外强烈。
当伊比鲁艾那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映入眼帘时，林拓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少女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不做点什么，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就乖乖在那儿待着吧，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儿！”
伊比鲁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刺骨，双手快速舞动，瞬间结出奇异的印诀。
眨眼间，一道厚实的冰墙拔地而起，将林拓严严实实地封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她又立刻恢复了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转头看向炼金毒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催促道：“快呀，快接着讲，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可真是……”炼金毒师看着伊比鲁艾，她虽不是英魂，却有着胜似英魂的魂之殇。
伊比鲁艾的原型是瑞鼠小仙的英魂联动分身依比鲁艾。
好像这位联动英魂还未成为同源英魂。
想到这，那没事儿了!
炼金毒师便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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