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2/2）

叶熙轻轻地“啊”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道：“抱歉前辈，那个……那前辈岂不是没剑用了。”

顾湘道：“必要时候，还是会拿去防身的。人已去了，反倒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

叶熙道：“那前辈主要用的还是剑吗？”

见到叶熙眼眸微亮，虽然未提及，顾湘却懂她意，便道：“是的，那……小姐想要同我切磋吗？”

叶熙迟疑道：“我的剑比较锋利，可能会伤到你武器，还是算了吧。”

谁知，顾湘却将桌子旁搁着的木剑拿起，随意道：“无妨，只是过两招，木剑也可。”

叶熙并不觉得顾湘是轻视她，相反，她倒是觉得前辈过于温柔，不能让她失望，便鼓足了起，向前迈了一步，道：“前辈先轻。”

顾湘未多言，舞了两下适应手感后，直接蹬地冲上前。

好快！叶熙抵住顾湘向前的一刺，随即荡开木剑，用力一斩。

顾湘早有预料，在剑即将划伤自身时向一侧避开，然后直接拿剑拍她的右肩膀，叶熙感觉到痛感袭来，用剑的手根本使不上半分力，却在朝后避让时被顾湘的剑再次堵住，甚至直接被剑触碰到脖子。

输了，叶熙的脸色微微苍白，眼里却没有多少不甘。

她能看出来，顾湘的的动作有多快多稳，更是几乎没有多用一分力，两人都没有用灵力，完全是自己技不如人。

叶熙在家人的指点下，三岁拿剑，六岁开始正式练剑，每日都会挥剑练习，同龄人中几乎没有可以同她平分秋色的对手，虽然不爱炫耀剑技，内心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却向来不少，却在顾湘的手上撑不过十招便败，多少有被打击到自信。

“前辈太厉害了，”她勉强笑着，“我还差的很远呢。”

“小姐过谦了。”顾湘将木剑摆好，“我还有一件事找您。小姐，这次野外试炼，你准备怎么办？”

叶熙的眼睫扇了扇，她曾在心里准备过很多说辞，却在对上那人如静水般的眸子后，统统溃散。

她看过很多人的眼睛，可从没有的眼睛同顾湘那样，明明清澈的能一眼望到底，却像时空静止在一瞬，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也没有什么值得打破一样。

明明这双眼睛正凝她身上，叶熙却觉得，这双眼睛并没有在看她。

这双眼睛在看的是她所需要照顾的主人，是她所需负责的主人，是她所需要尊敬的主人。

而不是“叶熙”。

叶熙嘴角的苦笑缓缓溢出，道：“所需要准备的东西已经买好了，那个……抱歉，我……”

顾湘突然走了过来，她的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叶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措不及防，被她凑近。

叶熙的父母从小就对她苛刻要求，没有过半分属于父母的关爱，更没有做过亲近动作，因此，她从小就没有同人有过如此接近而长久的对视。

“小姐，”顾湘非常淡定，“您是主，不需要对我有道歉，我也不需要您因为这种小事而对我道歉。”

“哦，哦哦。”叶熙结结巴巴道。

顾湘说完后没有后退，反倒是叶熙一个自小修武的人，险些因为前身后弯摔倒，被顾湘一把搂住腰，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顾湘继续道：“您信我吗？”

叶熙犹犹豫豫道：“你指的是什么？”

顾湘的眼睛暗了暗，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还弯腰同她平视，叶熙吓了一跳，只得在对方的靠近中硬着头皮，答道：“我信你。”

顾湘的动作止住了，叶熙松了口气，却见她听郑重道：“我亦是。”

顾湘向后退步，对她恭敬行礼道：“所以，还请小姐今后，能将事情尽数交给我。”

叶熙咬着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