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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你,还是你妈,都一样没脸没皮,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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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废物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詹予戎讥笑一声:“徐小姐是疯了吗?虽然我现在的一言一行像个正常人,可詹家不缺这一个,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詹家,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举世皆知,A城最落魄,最不受待见的可就是詹二少詹予戎了。”

徐容卿看着他,冷冷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今天被围在这里奄奄一息极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詹远川压根就不在乎这点声誉。全詹家上上下下三百六十口人日日夜夜都只盼着你死。最好是死无葬身之地。省得了棺材钱。何乐不为?再说了,压根就没有人肯站出来为你申辩。就连你最惦记的人都在隔岸观火,就因为怕引火上身不仅没有对你施出援手,而且还不假思索的将你的踪迹告诉给仇家。就算是过街老鼠,也绝对惨不过你。詹二少,你说是不是啊?”

她留意到面前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庞,以及不断收拢的手心。

但她并不打算在此停下,徐容卿继续说,说的又缓又慢。

她亲眼看着他越来越灰白的脸色,亲手将这一字一句化作最锋利的刀分毫未差地捅入詹予戎的心窝。

直到他失去控制,冲破理性,眼中清澈无比的碧蓝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

“徐容卿,徐家的大小姐,果然和传闻一样不近人情,字、字、诛、心。”

詹予戎双眼接近猩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她的面容依然清丽,即使全身湿透,依然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当真是和传闻中那样不食烟火,冷心绝情,犹如九天之上的神诋,无人能及。

徐容卿却没有半点的怒,眼中盛满了淡然,轻轻巧巧地落在他身上。

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深呼一口气,来缓解密密麻麻的痛感。

随后才看向她,英俊的眉眼中却染满了嫌恶。

詹予戎冷笑道:“好啊,救人一命,我自然要报答。徐小姐想要我的一个人情,那就一个人情。有何不可?”

“不。”她缓缓开口,迎上他的眼光:“我要的这个人情,詹二少得还,还必须还的不差分毫,让我挑不出一点疏漏为止。”

詹予戎竭尽全力将再度升起的怒气压下,重重地回道:“好。”

“不止这样。”徐容卿扫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我要詹二少不是以现在这个詹家二少爷的身份来还。我要你,以詹家企业的继承人来还。”

“徐小姐是糊涂了吗?”他嗤笑一声,嘲讽道:“只要是詹家的少爷,全都有继承人的身份。”

她瞧了他一眼,眸色浸水,冷若寒霜,“詹二少还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要你以詹董事长的身份来还。”

“哈。”詹予戎笑起来,挑着眉,“是我快死了吗?徐小姐也太高看我了。”

她眸色转暗,“不过一个詹家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可真是没贼心也没贼胆。”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要走。

詹予戎喊住她,慢条斯理的道:“可惜徐小姐怕是少了一样没算。”

徐容卿停住,微微侧身。

詹予戎盯着她,唇畔噙了薄凉的笑意,“徐小姐就没想过,我这位少爷会因为太过‘娇生惯养’,导致一想到前路漫漫,再者您又要我还人情,更加想不开,寻了死路怎么办呢?”

她却不过短短注目了一秒,便低声说:“你不会。”

“哦?”他沾了笑意,“徐小姐这么肯定?”

徐容卿抬起眼来,那双凝了世间最寒冰雪的眸此时辗转着千娇百媚,柔情百转之中,唇角掀开妖冶的笑,慢悠悠地道:“你要是想死,十年前你就死了。詹二少没必要跟我玩这些拙劣的把戏。”

她顿了一下,目光又浅浅划过他肩胛的伤口,云淡风轻地又道:“再不济,就算是在刚刚那一刻,我便可以杀了你。”

“徐小姐在说笑吗?”他失笑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徐容卿说,“毕竟詹二少会被出卖的机会并不少。”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遥遥传过来汽车的鸣笛声。

“徐小姐会帮我?”他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这个回答很重要。

她最后再看一眼,意味深长,绯红如樱的唇优缓地勾勒出四个字:“事在人为。”

由于在外待了太久,徐容卿上车时夹带了一身风寒。

詹远川闻声从笔记本屏幕上抽开视线,瞟了她一眼,见她几乎浑身湿透,顿时就皱起眉来。

他迅速脱掉上身的西装,盖在她的腿上,同时催促司机开快,并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

徐容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低低地笑起来,“詹大少爷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接触了这么久,时至今日我才发现詹大少原来这么会体贴人。”

詹远川此时正伸手欲取放在置物台的毛毯,听到这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仍然顾着翻找,反倒是这一动作连带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

她的眼前是他高挺的鼻梁,因为刚下班的缘故,上面还架着薄薄的镜片,而肤色白皙,更显得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诱人的红润。

詹远川拿到毛毯的那一刻,突然咬了下她的耳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线穿1过敏感的耳畔,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心头。

他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探索。”

见她一时没组织好语言,詹远川缓缓地勾起嘴角,很愉悦的样子,俊雅的眉梢间尽是温润如玉的笑,“还是说,容卿,你已经等不及了?”

容卿二字,从眼前男人的唇齿之间流转出来,总是那么温柔缱绻,犹如情人间的呢喃。

她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

她蘸了墨一般黑的眼上下打量着贴身的男人,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过他手里的毯子,语气冷淡:“詹少爷,如果您等不及,至少也要等我把头发擦干,身上暖和了再说吧。”

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詹远川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只是缓缓笑起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是,”她回的果断,将毛毯对半折了以后再瞧他一眼,“麻烦詹大少让开些位置。”

他将身子靠回,将笔记本折叠好,再摘下眼镜,撑起下颚来看她,眼里有说不出来的浓情蜜意。

她用毯子轻轻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尾,面上没有半分的不适。

约莫十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将叠好的毯子放在一角上,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来,优雅地落在衬衫的第一个纽扣上。

司机早已识相地离开,黑色宾利稳稳地停在詹远川的私人公寓楼下。

而她眉目清明地看向他:“请问詹少爷是想要怎样呢?我自己,还是说,你亲自来。”

詹远川眸色转暗,喉结清晰地滑动了一下,这一次的出声没了之前的温润如玉,反而如野兽般低沉喑哑。

他说,“我亲自。”

“毕竟,你这一次做的非常好。犒劳美人当然用最特别的方式。”

晚上8:50分。

徐容卿拉开车门,雪白纤细的小腿首先映入他人眼帘,再接着那双裹在锃亮小巧的皮鞋里的足缓缓落在地上。

她刚刚探出半个身子,就有人一把钳住她的詹远川拧起眉来,喃喃道:“不要离开我...”

徐容卿皱了下眉,“詹远川,松手。”

他却置若罔闻,反而攥的更牢,掐的她手腕上阵阵刺痛,呼吸也急促起来,像是梦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艰难地吐字:“不要离开我..”

她深知这样不是办法,只能俯下身去,浅浅淡淡地道:“詹先生,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离开你,这对我来说还很难。所以放手。”

见他没有半分要松动的意思,徐容卿不悦地抬了下眉骨,语气也冷下来,“詹先生,人是有耐性的。不做计划以外的事,我以为您作为一个商人深谙这个道理。您已经很犯贱了,别再让我看不起你,适可而止。”

她压下声来,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松开!”

黑暗中他睁开眼,钳制在手腕上的枷锁悄然褪去,詹远川重新恢复了他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倨傲。

他的眸光如同浸了月光的弯刀,毫不留情的刺在她的身上,高高在上:“徐容卿,两个月的相处,就能让你昏头涨脑到这个地步了?”

詹远川蔑笑一声,言语里揉尽了细细的针眼,层层叠叠。

“不过是抓你一下手,你就能自—我—高—潮成这样。你们徐家的女人,可都真是恬不知耻。”

“不管是你,还是你妈,都一样没脸没皮,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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