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奋不顾身（2/2）

柯阳觉得自己没出息，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放手，不禁又看了司徒蕊一眼，心想，她只要说一句安慰他的话，他就心甘情愿地娶她，哪怕以后受她的气也在所不惜。

可是司徒蕊只是瞪了他一眼，毫无悔改之意，更无半点情意。她的母亲贬低她，说她配不上柯阳，她已经不服气了。

柯阳终于忍无可忍地对司徒蕊叫出来：“你还要瞪我？你不服气是吧？我还不想要你呢！我柯阳又不是娶不到老婆！”

柯夫人听了这话，满意地说：“阳儿你有气魄！”

司徒蕊想还嘴，被高卿卿狠命地拉到后堂去了。

司徒慎之一个人送客出门，脸上很是挂不住，为女儿惋惜，也为女儿难堪。都怪夫人想出这个比试的主意，如果直接回绝柯家，虽然得罪人，但总还能为女儿留住面子，现在倒像是他们夫妇有意让女儿出丑一样。

柯阳和柯夫人先出了门，柯振龙有意落在后面，对司徒慎之说：“太师不必多虑。我看令爱是个奇女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令爱必定会有佳偶良缘。犬子柯阳，呵呵，配不上，配不上。”

司徒慎之一时间确定不了这句话的褒贬之意。想到司徒蕊那不着边际的皇后梦，他不禁深深忧虑，蕊儿可能真的只能守在父母身边养老送终了。

后堂里，司徒蕊委屈地对着母亲哭了：“柯阳算什么东西！他居然说不要我！明明是我不要他的！”

高卿卿安慰女儿说：“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你到底不用嫁给他了。以后他走他的路，你过你的桥，两不相干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不服气！我输给他了！”司徒蕊说：“都是因为你拉着我！不然我一定骂得他服服帖帖！”

高卿卿严厉地说：“蕊儿！你要看看你有没有道理！柯大将军那几句话，你怎么不敢对答？因为你理亏了。本来柯阳对你有意，你可以占点上风，但是过火了，就只能激怒他。”

“那我就要这样忍了吗？”司徒蕊不甘心地问。

高卿卿语重心长地说：“蕊儿，你确实应该忍一忍，就算你真的当上皇后，都不能总是随心所欲，要忍的事情很多。”

“好吧，这口气我先忍下来！”司徒蕊手握拳头说：“等我当上皇后，再想办法收拾那个柯阳！还有他的母亲！”

高卿卿愣住了，蕊儿还在想当皇后啊？而且还想报复人？可是怎么她要报复的人不包括柯阳的父亲呢？柯阳和他母亲的气势都是靠柯振龙撑着的啊。

袁景在司徒家塾里混得如鱼得水。他性格洒脱，欢乐活跃，没有架子，不仅五个女生喜欢他，先生和师傅也喜欢他。左先觉看得出来，袁景资质不错，读书习武都不是很上心，也不是很敷衍，属于马马虎虎说得过去的那种。世家子弟，大抵如此吧，只要世道没有大的变故，他们的一生多半还是悠闲舒适，多姿多彩的。

袁景讨人喜欢，就在于他什么都不争却什么都有，什么都有而又什么都不小气。他不像堂兄袁朗那样引人注目，但是相应地也不用承担袁朗那么大的责任和压力。他还在年少不知愁的阶段，跟司徒家的五个女孩子相处，让他第一次有众星捧月的感觉，他就是那个月亮，身边的每一颗星星都闪耀着可爱的光芒。

这天家塾里小休的时间，袁景问司徒菀：“你属什么生肖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司徒菀反问道。

“我想知道，你算我的师姐，还是师妹。”袁景解释说：“我看她们几个肯定比我小，但是你，我不大确定。”

司徒菀没有回答他，又问一句：“师姐如何？师妹又如何？”

“都不如何，”袁景说：“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吧，你实话回答我，如果你比我大，我给你做个揖；如果我比你大，你可以免礼。这总行了吧？”

“不错，条件优惠。”司徒菀笑笑，随即答道：“我属老虎的。”

“哦，”袁景说：“我也属老虎的。你几月的生日？”

“五月。”司徒菀如实回答。

“还好还好，我是四月的。”袁景松了一口气说：“我可以不用作揖了。”

“这么说你是我们大家的师兄。”司徒菀开玩笑地要求说：“那你要照顾我们姐妹啊。”

“好说好说。”袁景又是大包大揽地说：“我家里一个妹妹也没有，你们要是生在我家里就好了，可以天天一起上学，天天照顾你们。”

“我家里正相反，一个弟弟也没有。”司徒菀很大气说：“其实我不介意把你当弟弟照顾的。”

“切！”袁景不满意地说：“我比你大，只大一个月我也是哥哥！”

司徒菀眨眨眼睛，逗袁景说：“要不你做我的妹夫吧。叫我一声姐姐！”

“真的啊？”袁景看看外面院子里漂亮活泼的四个女孩子，认真地问：“你能做主吗？你看我选哪一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