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赔罪（2/2）

李氏摆摆手让小丫鬟下去，一旁的于嬷嬷上前道：“老奴让人送热水过来服侍夫人洗漱？”

李氏点点头，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她如今怀着身子，极容易困倦，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翠荷吹灭烛灯，和于嬷嬷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等到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左边的窗户突然动了动，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溜了进来，人影轻轻拿起桌上的白瓷瓶倒了一颗到手里，然后又悄无声息从窗户溜了出去。

姜晚让丫鬟们都下去歇息了，她披着半干的头发坐在桌前等白棋，门扇轻轻被人推开，白棋闪身进来。

“怎么样？可查探到了？”姜晚忙站起身问道。

“就发现夫人在吃这个药，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白棋从怀里拿出他从白瓷瓶偷拿出来的药丸，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递给姜晚，“是安胎药吗？”

姜晚接过看了看，蹙起眉，她不通医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安胎的药。

“我明日帮你拿去给景先生瞧瞧。”见她也不知道，白棋道。

姜晚听纪延提过景先生，似乎是宣王府一位医术高深的大夫，点了点头，把药丸重新递还给白棋，“有劳你了。”

翌日白棋悄悄出了府，姜晚在房中练字，老太太屋里来了丫鬟，请她过去。

姜晚到延福堂的时候，姜烟已经在那里了，她低垂着头闷闷坐着，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祖母。”姜晚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行礼。

“晚晚坐。”老太太面色慈爱看了看她，然后面色一沉转向姜烟，严声道：“还不快向你姐姐赔罪！”

姜晚心下了然，面上却是惊讶道：“祖母，您这是……”

姜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闷闷道：“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喜欢上了萧王爷，一时鬼迷心窍，才在他上门询问救他的人时，顶替了姐姐。”

姜晚张了张嘴，垂下眼眸沉默半晌，才淡淡出声：“如果不是我昨日撞见，你准备瞒我多久？”

“姐姐。”姜烟扁扁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喜欢王爷才这样的，你就原谅我吧。”

姜烟从小性子活泼，长得又娇俏可爱，惯会撒娇卖乖，不只是府中几个长辈疼爱她，就连自己这个姐姐，也一向对她纵容，犯了什么错也从不苛责她，对她几乎有求必应。

可如今想起前世她对自己的种种，姜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得不维持好姐姐的人设，从袖子里拿出块帕子递给她，声音微微软了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擦擦眼泪。”

见她态度似有松动，姜烟接过帕子喜道：“姐姐这是原谅我了？”

姜晚又不说话了，顿了顿才道：“就算我原谅了你，可王爷那里，你准备如何交代？”

姜烟眸光闪了闪，老太太斟酌着正要开口，外面小丫鬟进来禀告说李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