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2/2）

“命数之说不足为信。”李剑云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怕身不由己。”她道，“你不也因为圣旨娶了我？”

“因为这不重要，顺势而为也无妨。”他道。

萧牡丹道:“婚姻大事也不重要吗？”

“你我成亲，可你并不爱我，你说它重要吗？”李剑云道，“重要的是心。”

想来也没错，她的心，在大师兄身上。在晋山的日子，是萧牡丹觉得最幸福的时光。

“我在晋山，师父待我如父，宠我，有好吃的总是先送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他也向着我，批评其他师兄弟。”萧牡丹眼神放光，回忆美好时光。

李剑云的神情，却有略微沮丧。他的父亲忙于公务，很少和他交谈，母亲整日送他吃的穿的，可他跟母亲说了很多次他喜欢清淡的食物，不喜欢油腻的，喜欢红色，不喜欢紫色。可母亲好似听不懂一样，依然送着咸腻菜食和紫色衣衫。他从下人那里得知，这些都是他大哥生前最爱的。他终究只不过是大哥的一个替代品。

转过街角，来到另一条街，这里摆摊的小贩变少了，大多是商铺。

“说了这么多，你知道我们晋山派吗？”萧牡丹道。

李剑云道：“三门四派之一嘛。”

萧牡丹很自豪：“三门四派，武林正道，伸张正义，维持着江湖秩序。”

李剑云道：“我本未关注江湖事，知道这些，是因为有一个八卦的江湖朋友，改天让你们认识认识，说不定志趣相投呢？”

“江湖朋友？我以为你的朋友都是纨绔子弟呢。”她一边说一边朝一个卖鞋的商铺走去。

“二公子！”忽闻人声，正是一帮所谓纨绔子弟。

“走，一起去玩！”一人拍着李剑云的肩膀道。

“不去。”他淡然道。

“走吧，又不用你出钱。”他们推攘了他几下。

“说了不去了。”李剑云没好气地道。

那几人见不讨好，便离开了，背过身的时候，不忘骂上几句:“不就是个野种，有什么了不起，呸！”

李剑云听到他们的骂声，脸上的表情却未因此闲言碎语有任何变化。

萧牡丹从店铺出来，朝几人离开的方向瞧了瞧，道：“你朋友吗？怎么走了？”

“几个富贵公子。”他道，“他们并不喜欢我，碍于我爹的权势，又想和我结交。”

“你不愿和他们玩吗？”她问。

“不是去堵场，就是去春风楼，你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吗？”他略微低头，看着她。

吃喝嫖赌，跟想象的一样，萧牡丹不屑道:“又不关我的事，你爱跟谁玩跟谁玩。”

李剑云叉开话题，向着她手里的一双鞋，道:“刚买的？”

萧牡丹点点头：“练武，还得粗布鞋子最合适。”

他们又逛了一段路，萧牡丹神采奕奕东看看西瞧瞧。

李剑云道:“你挺喜欢看热闹的，帝都最热闹的要数元宵节的灯会，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那太好了。“听到可以出门玩，萧牡丹很兴奋，但转念一想，道，”不行，今年的元宵灯会去不了。”

“为什么？”

“今年元宵正是武林大会召开之时，江湖中人都要去参加，我也想去。”

“你想成为第一任女盟主？”李剑云打趣道。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她道，“凑凑热闹而已。”

如果他喜欢的那个人将要成为盟主，统领江湖，实现更高的理想，那她是不会缺席的。与其说想要看到他成功，不如说这是她对他的期许。

光顾着说话没看路，迎面冲过来一个女子，和萧牡丹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