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723谁,摄政王?(有介绍)(1/2)
大法师——霍萨费伊,以精湛的阴影系与天堂系法术闻名于世。不过,说到他的名字,人们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并非他那卓绝的施法造诣,而是他那座令人叹为观止、悬浮于空中的水晶宫殿。
这座奇异的建筑座落在萨芙睿王国南部一块稀有的粉红色浮空岩岛上,整座宫殿以通透的玻璃和坚固的石材巧妙构筑,宛若一颗倒映天光的宝石,在云海之上闪烁着不属于尘世的光辉。宫殿中昼夜恒明,能量自灵脉节点引导至岛之心,驱动着整个浮空结构,令其千百年来稳如磐石。
另外,霍萨费伊不仅是一位孤傲的智者,还是米瑟里昂银鹿的挚友。
后者以一头夺目的金发与不羁的神采著称的大法师,以火焰系与天堂系法术见长,其魔法风格如彗星般炽烈、绚烂。但比起玩火,他更专注于天体现象的研究,其成果深受荷斯白塔的学者们的推崇。
他的宫殿坐落于萨芙睿最南端,巍峨的赤焰围墙沿山脉支系蜿蜒而下,犹如大地之脊的火焰脉络。宫殿内部常年回响着从天穹坠落的星光吟唱,那是他设置的星象投影仪阵,每夜演化星图,供他沉思研究。从他的高塔远眺,荷斯白塔不过天际一抹微光,若隐若现。
泰里奥兰家族的代表人物之一,赛里奥尔,是驯龙者卡勒多的学生,而银鹿家族的里亚诺斯银鹿也是卡勒多座下弟子。
但与赛里奥尔不同,里亚诺斯在大漩涡建立之际,随卡勒多一同进入那混沌与秩序交汇的空间裂隙,自此留在大漩涡之中,守护那片被缠绕的边界。他是那些选择永不回归的守望者之一,用一生守卫着这个世界的稳定。
所以,银鹿家族传承极为悠久,在萨芙睿王国的地位堪比鼎鼎大名的泰里奥兰家族。尽管两大家族在政治与学术上都极具影响力,然因种种渊源,两家世代交好,彼此尊重,虽常有理念差异,却从未有过真正的争端,堪称王国贵族中合作与信任的典范。
米瑟里昂的女儿,瑞安娜银鹿嫁给了艾里昂王国的艾尔丹艾达因,在克拉卡隆德的突袭战中,用来引燃船只的魔法箭矢就是米瑟里昂提供的。
此刻,霍萨费伊与米瑟里昂银鹿并肩而立,站在萨芙睿王国的议席中,二人目光如炬,直面芬努巴尔投来的目光。
然而,芬努巴尔仅仅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回应。他曾踏入米瑟里昂的宫殿,进行过一次礼节性的拜访。但在他看来,米瑟里昂天性飘忽,难以捉摸,瑞安娜似乎也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份不可预测的特质
一种如流星般炽烈、却难以捉住……
或许,正是这份不稳定,造成了艾尔丹与凯利尔兄弟间的悲剧
在大漩涡初建之时,许多法师响应卡勒多的召唤,随他一同投身于旋涡之中——不仅有里亚诺斯银鹿,也有如多里安星辰之光这样的传奇人物。他们成为被历史铭记的献身者,活在于现实与虚无之间,确保漩涡的秩序不至崩塌。他们的名字,如今仍被低声传颂,被后辈仰望,被预言铭刻。
此刻,多里安星辰之光的后裔,凯莉丝,正与法尔菲安白岸并肩而立,对着看过来的芬努巴尔回递眼神。
他俩皆是芬努巴尔坚定的支持者,不仅家族世代交好,更有姻亲之谊,使他们在这场权力棋局中保持同一阵线。
凯莉丝,银发及踝,举止优雅如月影,却总给人一种灵魂游离于尘世之外的错觉。目光交汇完后,她的目光再次陷入空茫,仿佛脱离肉身,陷入冥思。
她擅长火焰系、生命系与天堂系法术,三者相辅相成,在伟大抗混战争结束后,西格玛帝国为了重建秩序,设立了魔法学院。芬努巴尔任命她为沃兰之塔的仪式主祭,派遣她驻守于阿尔道夫,负责监督帝国最重要的法术学府——八风学院。
然而,阿尔道夫的喧嚣与庸俗令她心生厌倦,她对人类法师的冷漠态度从未掩饰,她将帝国的求知若渴视作短视的贪婪,将他们对魔法的热情解读为对力量的盲目崇拜。任期刚满,她便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没有参加送别宴会,头也不回地返回了奥苏安。
相比之下,法尔菲安白岸的生平则显得平淡甚至有些苦涩,他是典型的萨芙睿贵族,自幼便被送往荷斯白塔接受魔法教育。可惜,好景不长,议会经过短暂评估后,便断言他的性格不适合继续修习魔法,随后未多作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将他遣回。
于是,他告别了荷斯白塔,过起了礼仪繁复、毫无波澜的贵族生活。他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因为议会需要他出现在这里,就像棋盘上的一枚预设棋子,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平衡布局。
不过,他的人生会在某一刻出现了转机——那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贝洛达的父亲——大法师瑟拉菲恩白浪站在稍稍靠后的位置,没有站在萨芙睿派系中,而是站在柯思奎派系中,虽然他也是大法师议会中的一员。
然后嘛……
柯思奎派系,如今所剩无几。除了瑟拉菲恩,只有达罗兰父女,凄清得令人侧目。
本来柯思奎派系人挺多的,但他们要么死了,死在了不久前与杜鲁奇的海战中,要么……
比柯思奎派系更惨的是伊瑞斯派系。
只有站在那里宛若空壳,连芬努巴尔看过来都没反应的莫拉里昂。他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失魂的雕像,如果说别人仿佛是人站在这,灵魂离开了。那他就是如假包换的,他人还在洛瑟恩,而灵魂则跨越了环形山回到了伊瑞斯王国,完全可以与史兰魔祭司们媲美。
当然,传统派们不这样认为。
他们认为,这是出过两任凤凰王的伊瑞斯王国捧芬努巴尔臭脚而遭到的报应,在芬努巴尔满口宏图伟论与甜言蜜语的游说下,莫拉里昂派出了伊瑞斯舰队。
而今,舰队覆灭,他自己也近乎疯魔、痴傻。
对莫拉里昂而言,此刻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但这煎熬不是因为舰队就像传统派认为的那样覆灭了,伊瑞斯王国家家戴孝,虽然阿苏尔文化里并没有这样的传统仪和式就是了,他们更在意荣耀与永恒的回响,而不是短暂哀悼。
也不是因为来自传统派的冷嘲热讽,那些旁敲侧击的羞辱对莫拉里昂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在奥苏安政坛摸爬滚打了数个世纪,见惯了风云诡谲,早已炼就一副油盐不进、进退自如的皮囊,纯纯的老油子。
在他看来,艾德安娜还是有些年轻,还需历练。
他不急,不怒,甚至不动,因为此刻争吵没有意义。
吵架能壮大声势表面看或许能,但真正的声势,并不取决于谁嗓门高,而在于谁的拳头硬,谁的支持者多,谁的资源广。
谁才是真正能改变游戏规则的人。
最重要的是,争吵,能改变这场会议的既定结局吗
改变不了!
这一切早已被决定好。
这场议会不过是走形式,得有个这么个会议,一个仪式性的进程而已。
不然,他就站出来与那些人激情对喷了,还用艾德安娜站出来。
本来,他甚至都不想来。可最终,他还是来了。
他必须来。
谁让他是伊瑞斯王国的话事人呢,他必须以『在场』来代表伊瑞斯的存在,哪怕只是一个沉默的影子,一个灵魂出窍的肉身。
而此刻,真正困扰他的,不是这场结局既定的会议,而是伊瑞斯王国东部防线的布防和侦查。
来自阿纳海姆的情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让他都一时难以判断真伪,但又不能不防。他明白,若知情不报、不动,等到真正的风暴来袭,自己便会成为笑柄——更严重的,是他的一步迟疑,可能彻底打乱接下来的部署,甚至引发一连串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进而改变整个伊瑞斯王国的命运。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相比伊瑞斯派的凋零,伊泰恩派系同样显得惨淡。昔日乌泱泱的一众贵胄与大法师,如今只剩几位孤零零地站在议会席中,仿佛群星坠落,只剩晨曦残光。
不同于莫拉里昂心事重重的沉思,埃拉尔德西则像入定的老僧,整个人几乎陷入一种近乎睡眠的静谧中,好在他还站着,若是盘腿坐在地上……
他的心态与莫拉里昂大差不差,明知结果,却又不得不在场,形式主义的躯壳之中埋葬着衰败的余辉。
至于玛琳
她压根就没来!
不是逃避什么,或者怕惹事,与贝洛达同样尖酸刻薄,而且还爱玩黑色幽默的她才不拒争吵呢。浑身都长满了讽刺利刺的她,甚至乐于其中。
她之所以缺席,是因为她承担了更重要的角色——风暴织法者。
战舰是派出去了,但商船没有。
阿苏尔的商船也是有作战能力的,信天翁级的船首配备有一组鹰爪弩炮,覆盖广阔角度,极具威慑力。而作为三体结构的舰船,两侧船体的外延部分,还各自配备了两组同样的弩炮。
这样的火力配置,使得信天翁级在必要时也能化身利爪,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年头,而且在这个世界,没点作战能力的船在海上转悠与三岁小孩抱着金砖在街上瞎转悠没什么区别。
次一级的商船,多为单船体的快帆舰型,速度快,机动性强。虽然没有三体结构带来的稳定与火力配置优势,但船身两侧仍部署有鹰爪弩炮,具备一定自保与拦截能力。这种舰型通常用于小批量高价值货物的快速运输,或用于紧急军事物资的调配。
再次一级的就没有远程火力投射了,因为这级别的船是小型双桅帆船,大多在内海或沿海岛屿间穿梭,主要用于载客或短程贸易。
本来艾德安娜也该扮演这一角色,毕竟她与玛琳不同,她是风暴织法者教团的高阶祭司,但没办法,谁让之前的仪式是她主持的,也正因为此,她早在许久以前就知晓这一天终会到来,她必须出现在议会之中。
当会议一结束,她和瑟拉菲恩将不带一刻犹豫地前往伊瑞斯王国,负责后续的跟进的任务,扮演好高阶祭司的角色。议会,或者更准确地说,权力的核心圈层,从来都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日夜奔忙,前仆后继,穷尽一生只为挤进那高墙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