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登基(2/2)
(佟夫人在忏悔,安安自己坐在教堂外弹古钢琴,安文思神父在旁边指导。)
安文思(拉丁语):Ann小姐,您进步得很快。
安安(拉丁语):谢谢Magalhes神父夸奖。
(佟夫人和利类思神父从忏悔室走出来。)
利类思(拉丁语):Ann小姐,今晚将是平安夜。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祝您圣诞快乐,也预祝您生日快乐!
(利类思捧出了一幅油画,画面上是安安的肖像。)
安安(拉丁语):这是我吗?我好喜欢啊!(张开双臂抱住油画)Bugli神父,我以后可以向您学习绘画吗?
利类思(拉丁语):这是我的荣幸。
【上午,佟府】
(何氏在房间里照顾未满两岁的儿子叶克书。安安跑进房间。)
安安:额娘!你快跟我来!
何氏:怎么了?等一下,我给弟弟穿好衣服。
(安安用手指轻轻触碰弟弟的小脸。)
安安:弟弟乖,以后姐姐也给你画像。额娘,走!我带你去看利神父送给我的画。
(何氏被安安拉着进了安安的闺房,看到安安弹琴的画像。)
何氏:呀,画得真像,真好看。你谢谢神父了吗?
安安:嗯!额娘,我以后要跟利神父学画画。
何氏:你啊,真是被我惯坏了。好,学画画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每天和宁宁姐姐一起,跟着姨娘学习满文。可以吗?
(安安妥协地点了点头。)
【康熙元年,正月初一,白天,紫禁城,慈宁宫】
(佟夫人作为外命妇进宫朝贺,她带着安安一同前往。)
佟夫人:太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佟妃娘娘吉祥。
太后:佟夫人,好久不见了!这位是?
佟夫人:回太后,这是次子国维的嫡女,佟世安。昔日皇上在宫外避痘时,佟妃娘娘曾见过世安。这些年,佟妃娘娘一直挂念着这个孩子。所以想着今日带入宫让佟妃娘娘看看。
佟妃:是啊,转眼三年过去了,安安都长这么大了。臣妾都快认不出来了。
太后:佟家的女儿长得都很标致嘛!佟夫人请座。佟夫人现在是住在次子家中?
佟夫人:是的。这两年,臣妾腿脚不太利索,国维的妻子略通医术,所以住在国维家中。
太后:哦,哀家略有耳闻。当初皇帝出痘时,就是国维的妻子和岳父照料的,是吧?
佟妃:是的。
(安安坐在奶奶怀里,环顾着慈宁宫,她看到角落里有一台钢琴。于是,她拽了拽奶奶的衣袖,凑到奶奶耳边。)
安安(用手指了指钢琴):奶奶,太后有钢琴!
(太后注意到了安安的举动。)
太后:怎么了?
佟夫人:哦,没什么。安安平日里会去东堂向安神父学习钢琴。所以,她看到太后这儿也有一台钢琴,有点兴奋。
太后:哦?安安会弹钢琴?这钢琴还是几年前汤若望神父送给哀家的礼物。一直摆在这儿,也没人知道是怎么用的。要不安安你给大家演示一下?
佟夫人:去吧,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
(安安落落大方地走到钢琴前,熟练地弹奏起来。在座的内外命妇都第一次听到钢琴的声音,频频称奇。)
太监:皇上驾到!
(安安立刻中断琴声,随众人恭迎皇上。)
康熙:臣给太后、皇后和母后请安。
太后:免礼。
众人:参见皇上。
康熙:平身。刚才朕进来时,听到有乐曲声。这音色和曲调,似乎未曾听过。
佟妃:来,安安,到姑姑这里来。皇帝,你还记得安安吗?
康熙:安安?妹妹长大了!当初她还不会走路呢!
佟妃:刚才的乐曲是安安在弹奏钢琴。安安,你还记得皇帝吗?
(安安摇摇头。)
佟夫人:当年你刚从避痘处回家,第二天醒来还念叨要和皇上一起玩。现在反倒不记得了。
康熙:这不怪妹妹。当时她年纪太小了。
太后:安安,你再去演奏一首,给皇帝听听。
(康熙也是第一次听到钢琴演奏,被这件西洋乐器深深地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安安身边,一会看着琴键上跳动的指尖,一会看着安安。一曲结束,康熙和安安对视了一下。然后,康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安走到太后面前。)
安安:太后,您这钢琴卖吗?
太后(被逗乐了):哈哈,这果然是佟家的孩子,做买卖的头脑。
佟夫人:让太后见笑了。安安,不得胡闹。
安安(执意把话说完):太后,安神父只有一台钢琴,我每天要去到东堂才能弹琴。我很希望家里也有钢琴。我奶奶有钱,可以买。
佟夫人:安安!
太后:哈哈,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安安,如果哀家告诉你,宫里的东西都是不卖的,你要怎么办?
安安(垂头丧气):那就没办法了。奶奶说不能强买强卖。
康熙:那你可以到宫里来弹琴啊。
太后:对啊,你住到宫里来,不就有钢琴了吗?一会儿哀家就让人把这钢琴搬到景仁宫去。从明天起你就进宫陪你的姑姑吧。
(太后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佟夫人和佟妃都十分意外,领着安安谢恩。)
【晚上,慈宁宫】
(苏麻伺候太后更衣。)
苏麻(蒙古语):主子,您怎么突然想到要让佟格格进宫了?
太后(蒙古语):佟妃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但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儿子身上。把她的侄女接进宫抚养,可以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免得终日郁郁寡欢的。
苏麻(蒙古语):皇上与佟格格青梅竹马,将来……
太后(蒙古语):不。哀家可怜佟妃,并不代表哀家希望佟家再有女子进入后宫。两位国舅虽然资历尚浅,但在力保皇帝登基时,哀家就知道这两兄弟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佟氏一族在地方的势力,哀家不得不防。
【康熙元年,正月初二,清晨,佟府】
(佟国维夫妇送女儿安安上马车。)
何氏:安安,进了宫后要听佟妃娘娘的话,不能任性,知道吗?
安安(点点头):可是,额娘,我和利神父说好了,我要和他学画画的。
佟国维:不着急。等过段时间,阿玛再接你回来,好吗?
安安:那你一定要来接我哦!
作者有话要说:1.因为在讨论康熙继位的文章中,都提到福全有眼疾。但后来他可以带着康熙的儿子去打仗。所以推测为弱视,而且矫正了。
2.当时的传教士都是耶稣会的,提倡入乡随俗。佟夫人可以祭祖。礼仪之争后面再体现。
3.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斐迪南二世(也译为费迪南二世),据说从小接受严格的耶稣会教育,曾去罗马朝圣,是一个狂热的天主教信徒。
4.安文思本名GabrieldeMagalhes。利类思本名LudovicBugli。
5.孝懿小时候入宫被孝康抚养,照理来说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只能钻一下顺治和康熙初年后宫制度不完善的空子。
6.康亲王杰书的爷爷代善,是努-尔-哈赤和元妃佟佳氏的次子。元妃的长子和次子都曾被立为太子,后来都被废了。但代善在拥戴皇太极和顺治登基时,表现突出。康亲王这个人,嗯,反正我看《清圣祖实录选辑》,我觉得康熙每次训他都说得非常正确,完全赞同。
7.康熙元年,佟国纲袭三等精奇尼哈番,授内大臣。同时,在康熙登基前的一些佟氏官员有:浙江巡抚佟国器,固山额真伯佟六十,三等阿思哈尼哈番佟国允,二等阿达哈哈番佟养量,甘肃巡抚佟延年;广东南韶道副使佟国祯;山西冀南道副使佟养钜;佟彭年为四川按察使司按察使;佟壮年为正蓝旗汉军都统;佟凤彩升为四川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