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春风得意（2/2）

“当然。当然，我们是学生，师长的话当然服从。”

两人赶着自行车，水泥道上慢慢遛达。

刘文才哼一声：“你还真想成为黑道老大？”

许文蔷笑道：“蔷强音同字不同，但强字听起来响亮多了。而你这个才字，远不如彩字来得鲜亮。如你有四川刘文彩的财富，这辈子你没白混。”

刘文才有些动心。

“听说改名很麻烦。”

许文蔷嘻嘻一笑。

“不麻烦。刚结识城关派出所所长的公子，我们正是他老爸的治下，有他帮忙，轻易得很。至于村里的证明，那不更是举手之劳？”

“好，听你的，改名！”

改个名字，许文蔷倒没什么感触，倒是刘文才，这是他凭生第一次的重大决定。刘文才舒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笑，跨上自行车，一路飙飞。

“你故意拖着不报名，就是为了改名？”

“当然，否则老师会喊我们的原名。”

“许大败家，你还真会折腾！”

“都象你，春天没有色彩，秋天没有收获，世界末日！”

二人说说笑笑，蹬着自行车比赛似的争先恐后，忽而刘文才在前，忽儿许文蔷掠先。

出了城区，拐上一条稍显铗窄的砂子路。这条城郊的简易公路正是通往他们的山村。此时路上行人不多，许文蔷忽然促狭地笑。

许文蔷故意让刘文才飙出十几米，突然一声大叫：“碰碰车！”

这个游戏二人时常玩。一车在前，一车滞后，后面的猛蹬，车速提升，撞上前面的车，贯性冲击，能滑行十几米甚至几十米。

刘文才大叫：“今天我没心情！”

许文蔷却心情极好，见到美女校长，又收罗沈万三和陆大安，还赢得美女校友芳心，真可谓春风得意。

许文蔷知道刘文才的小算盘，怕撞落红牛。许文蔷又抛出一个饵。

“玩不玩？不玩红牛你一人消费，陪本少爷尽兴，本少爷买单。”

“真的假的？”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刘文才心里一喜，忙应承：“好！”

刘文才扶正龙头，停脚不蹬。车速渐渐减缓。许文蔷突然倾身双脚猛蹬车踏，车子燕子一样飞掠。

很快许文蔷的自行车撞上刘文才的车子，自行车大震，车架上的红牛包装箱里有些空隙，一阵叮当的响，刘文才的车子被强大的惯性冲击，陡然飙飞几十米。

而许文蔷的自行车则撞得歪歪扭扭。不过这游戏许文蔷玩得极熟稔，很快把稳龙头，提速飙到刘文才前头。

“现在看你的了！”

有人买单，自己纯赚，刘文才劲头十足。

“来了！”

看到许文蔷前行十几米，车速慢下来，刘文才也是一阵猛蹬，很快撵到许文蔷车后，也是奋力一撞。

许文蔷体沉，刘文才一撞之力，才把许文蔷撞出十几米。

“不带劲，现在看我的。”

许文蔷这次放刘文才飙出几十米，然后鼓起腮帮，双足用力。自行车霎时比强风还迅猛。

此段路边有民居。二人只顾尽兴，竟没留意此时民居里弹出一个小皮球，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屋里冲出来，扑上公路。

许文蔷目力甚好。车飙出十多米，猛见前面人影晃动，吓了一跳。刹那间许文蔷心念电转，猛拧车龙头，自行车侧飞路边。

这条公路沿河而修，路边杂木错落有致，几米高的河沿坡坎上藤蔓丛生。

许文蔷大急之时，为避免撞人，顾不得许多，偏道河堤。自行车的位置原与河堤仅两三米距离，眨眼车近河沿。许文蔷瞬时汗毛根根竖起。

但许文蔷反应奇速。瞥见眼前树影一晃，突然张开手臂，竟准准地攀住垂杨的枝干，人被弹起来，自行车却滑上河堤坡上。

自行车脱重，坡坎藤蔓茂盛，阻住自行车落入河道之中。

这时只听喀嚓一声，垂杨枝断，许文蔷掉落下来。

原来垂柳极脆，抗不住重力，何况许文蔷一百五六十斤的大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