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台前幕后（2/2）

“溪城天气就是这样，要不四季如春，要不流金铄石。”话是这么说，灵九还是起身把屋里的窗户都打开，让风自然而然地在室内流动，他走进隔壁的小房间，捎回来的一桶冰块，混了杯冰水给邵办：“你注意休息吧，你没发觉你发量变少了吗？”

邵办喝了一口冰水，“要是哪天我头发掉光了，我就皈依。”

灵九对他的坦然自若表示震惊。

题外话后，两人又各自对山海镜失踪一案交换意见，邵办走时，灵九让他多照顾方宇飞：“我知道你们返祖者内部有规定，但方居士怎么说也是被山海镜牵连，道观不用说，如果不是你们开口，我们压根不会提赔偿的事情。”

邵办给自己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叹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人定胜天你不知道吗？”灵九鄙视地望着他。

邵办烟抵在手上，总觉得灵九一个道士说这话哪儿不对。

--

方宇飞跟着人流下山，到山门边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一身便装的灵鲤倚在车门边，手里拿着个物件在把玩。

一旦换上便装，就几乎没几个人认得这是道观内的道士，方宇飞挤开人流，朝树荫下的面包车走去，灵鲤一见到他俩，就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尽嘚瑟。”驾驶位的灵殷是怎么也看不惯自己师弟的举动，灵鲤向他吐了吐舌头，跟着坐上副驾位。

“你们这是去医院送饭？”

方宇飞上车后才发现车上有几个保温瓶，灵鲤边绑安全带边答：“给二师兄送点饭菜，特意多带了些，待会方居士也在医院里吃吧，观内的斋饭还是不错的。”

方宇飞道了声谢，打开手机里的办事处APP，邵办把他拉进了一个叫办事处——溪城驻地点的群，方宇飞改了群名片，在群里打了声招呼，可能是忙，一时半会没人回应他。

APP内有一页横栏是他自己的个人状况与积分，然后有五个横向小书签，点过去可以拉开，分别是：论坛、资料区、商品区、工作汇报和交流区。交流区进去后就是消息和联系人。

方宇飞点进论坛，跳出一个迷离大世界的Logo，然后进入论坛频道，他浅浅浏览了一遍，发现十有八九自己是看不懂，退出进入资料区，率先就是地理位置设置，方宇飞输入溪城第一人民医院，然后围绕着人民医院跳出00-067的档案查阅，档案上有年份查询，最早可以追溯到医院成立那时！

方宇飞总觉得自己打开一个不得了的开关。

“方居士，你在看什么？”

灵鲤通过后视镜看到方宇飞愁眉苦脸的神色，联想到自己走出茶室，迎面就看到邵办提着个黑色公文包从自己身边经过，想想那位办事处负责人的老奸巨猾，不禁心中为方宇飞抹了把泪。

“看看哪里有八十个积分，四十件怪谈……”

那八十个积分跟天文数字一样，老是在方宇飞耳边眼里转着绕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负债累累。

这一听灵鲤就明白，他是过来人，“我觉得邵办也太不讲道理了……”

“啥？”见方宇飞还是一脸懵懂，灵鲤忍不住提醒他：“方居士，我不客气说一句，你不要在意，你觉得你有能力调查这些怪谈吗？”

“额，这个嘛……”

“不计较你现在还在上学，就算你已经放暑假，你去调查一件事情，拿什么身份去调查，人家又凭什么要告诉你，你阅历浅，又没有分辨能力，万一别人是骗你呢？”

“第二个，这个怪谈虽然大多不属实，属于以讹传讹，但万一十件里有一件是真的，你直面危险，又怎么对付？”

方宇飞的眼睛不自觉地瞄向坐他身旁的乾羽。

乾羽刚从前座的置物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见方宇飞在瞄他，他转头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

灵鲤还想说什么，方宇飞却突然往乾羽身上扑过去，一把抱住乾羽的大腿，大喊一声：“爸爸！”

车辆刚好行驶到一个大缓坡，这深深地一颠，乾羽刚喝进口的水全给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方宇飞：我，方宇飞，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