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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妖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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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件香粉,还有两件玉露膏,加上那夜露香,不问价格的沈家二夫人,对最后付下的七十五两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阿喜与素琴目送了她上马车,走远了后,素琴脸上笑意微敛:“沈侯府,那真是大户人家了,她要买香粉何必亲自跑一趟。”沈侯府那样的门楣,只要派个人出来,哪家铺子不是准备好了东西掌柜的亲自送上门去让她们挑的。

“她要的是夜露香,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那几瓶我们只送去了戏楼。”之前阿喜调配这个的时候,没想往夫人圈里送,就想着卖给那些戏楼画舫里的姑娘,因为她在其中加了些麝香粉,就是给那些姑娘吸引客人用的。

所以刚刚沈家二夫人问起来时她才有些意外,半个月前卖出去的香粉,怎么就引了这么个贵妇人前来。

“你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印象,沈侯府的那位二老爷,听闻是个风流人物,喜欢从烟花巷柳中带女子回去做侍妾。”素琴顿了下,“家中这么多侍妾,也许有用着的。”

“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还会有人上门来。”后宅与后宫的相似之处时,都得费尽心思的讨好那个能给荣华富贵的人。

“那就告诉她们都卖完了,我们又不是做那买卖的。”素琴刚一转身准备去内屋,铺子外马车停下的声音响起,她笑了,“今儿是怎么了,晚上反倒有客人。”

素琴说着转头看向门口,脸上的笑意一瞬僵住,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对阿喜飞快道:“阿喜,去内屋拦着虞嫤,让她千万别出来!”

话才说完,吃过饭的虞嫤闻声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但那句“我来招待客人”还没说全,在看到铺子外的人时,与素琴一样,神情僵住了。

阿喜看着这三人的反应,再看马车上下来的男子,一下想明白了他的身份,是素琴提过的,那位晋州的大掌柜,赵季礼。

这男子真如素琴说说,生的温文尔雅,脸上总带着笑意,但却不是那种好亲近的。

阿喜见素琴和虞嫤没反应,便上前道:“这位公子,我们这儿准备关门了,实在抱歉。”

虞嫤看着走入铺子的赵季礼,袖口底下的拳头紧握,素琴反应过来后忙道:“没错,我们这里要关门了。”

赵季礼十分客气的冲着素琴点头,随后看向虞嫤,声音也是出奇的好听:“阿嫤。”

阿喜看到虞嫤整个人怔了下,脸上哪里还有做正经掌柜时的凌厉霸气,在这位赵公子面前,就剩下无措了。

虞嫤微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铺子外又有了声音:“这么快就关门了,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在这儿你们可是头一份。”

话说完人出现了,披着个大红色的氅子,领口上的红狐狸毛快遮了半边脸,模样生的极为俊俏,皮肤比女子还白皙,头顶发冠上偌大的红宝石,又叫人难以忽视。

最惹眼的还是他那一双凤眼,斜着朝赵季礼那儿瞥了眼,脸上的神情就只摆了一个意思:你算什么东西。

阿喜看着他身后拖着的氅子,太妖孽了。

第二眼定着看他身后跟随而来的男童时,阿喜愣了下,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你记起来了,那日你做的姜汤不错。”屈邑夸了下阿喜,披着这大氅子看虞嫤,“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虞嫤的神情倏地冷下来,很快又露出笑意,冲着屈邑道:“自然是做的,这位公子您想买什么,我们这儿的香粉与绣样都是好的。”

屈邑摇头:“先来后到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这位公子,你想买什么?”

阿喜看着这场面,虽然不合时宜,但她就是有些想笑,这位赵公子前来肯定是奔着虞嫤的,既然来了也必定是有话要说,可现在出现这么位主,偏要等他先说买什么,阿喜猜想着,这位赵公子不论说买还是不买,最后怕是都不能与虞嫤说上话了。

赵季礼淡淡道:“我来找人。”

“那就请先出去,别耽搁她们做生意。”屈邑接了话,扬手要虞嫤带他去看绣件,都没给赵季礼说第二句的机会。

阿喜抿嘴,上前好意提醒:“公子,不如你改日再来。”

赵季礼是什么人物,这样明里暗里的讽刺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他看着阿喜温和道:“你就是替纯庆王府补了绣画的张掌柜罢?”

阿喜给了他疑惑的神情:“纯庆王府?”

赵季礼道:“就是阿嫤让你补的绣画。”

阿喜了然:“虞姐姐只是让我补绣画,没说是纯庆王府的。”

赵季礼眼眸微闪:“那是在下唐突了,姑娘的绣艺十分了得。”

阿喜又道:“我成亲了,叫姑娘不太合适,赵公子还是称我一声张掌柜合适。”

说完后阿喜转身朝虞嫤那儿走去,给了个逐客的背影。

赵季礼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对素琴道:“难怪她要和这位张掌柜一起合开铺子。”

素琴微沉着脸:“你不该来的,我尊你一声大掌柜,也劝你对她善心些,有些事不必我明说大掌柜也应该很清楚。”

赵季礼脸上笑意未变:“我今天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说完后转身朝外走去,素琴垮了几步追出去,“以后你来的也不是时候!”

赵季礼没有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很快离开。

素琴站在门口转头看虞嫤的背影,最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而这边摆绣件的柜子前,屈邑看被虞嫤紧紧捏着的绣件,语气有些轻蔑:“你就这点出息?”

虞嫤蓦地抬起头,屈邑挑着他那双凤眼:“你看人那眼神,就像是他负了你多少年,欲说还休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刚刚他要上前几步再软一些语气,你怕是要扑在他怀里哭了噢。”

虞嫤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被人这么戳中心思的臊,她红着脸反驳不出话来。

“我呢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瞧不得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帮你对付他!”屈邑从她手中拿了绣件,轻轻抚平被她掐起来的褶皱,“让他再不敢用这态度对着你,将他那面具给撕下来,看他到底是如何一个人,你看怎么样?”

阿喜站在他们身后,看虞嫤的反应,觉得她要被说动了。

这时屈邑带来的男童走过来,手里捧着的糖果罐子递给他,示意他吃,屈邑的眼底闪过一抹嫌弃,挑了个送到嘴里,阿喜目送了男童走回去,猛地记起。

这不就是来许都那商队中的贵客人,秦管家对他卑躬屈膝的,虽然阿喜没见过他下马车,但他那两个男童她看到过几回。

阿喜有些无语,难道这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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