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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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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管再怎么忍不住也不敢偷溜了,上一次偷玩回来房中被洗劫一空,新添置的一堆新衣全被扔掉,心疼啊!她素爱穿男装,每一件衣裳都是特意订制出来,用最好的布料最漂亮的花纹,着装华丽、淡雅的皆是极致不可。

这下全扔了!好歹扔些女装啊,女装也漂亮!

再不敢出门,要多老实有多老实。随珠拿着一个小食盒哼着小曲走进来,“糖心蛋酥来了。”

“你看起来很开心?”

“哈!小姐你看我带了什么?”随珠神秘地从身后拿出一张帖子,上官玉扯过来,“宋府的帖子?”

“还是心慈小姐聪明,私自不给出去,下帖子来请这下将军就肯定准您出去了!”

虽然真的很想出门,“还是不敢啊,万一我爹把我最后两件衣服也给扔了,那可是我最喜爱的两件衣裳了。”

随珠心想扔了才好,将军真是聪明!

“不过,我爹这几日午后才从宫里出来,半个时辰才到家,我赶在他之前回来便是,棒极了!走,去宋府。”

出了门,上官玉不自然地走在街上,总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上瞧来瞧去,极不舒服。第一次穿女装出来,脸上戴着面纱,步伐快点就要掀起,真闹心啊。

“早知道就听你的坐马车出来,回去再出来又晚了,去前面雇辆马车走罢。”

“是,小姐。”

正巧前方闹出一阵乱响,又惹事可不好,她最近似乎祸事缠身,出门不利,愁恼不已。

热闹的那头是一群官兵在捉拿犯人,被围在中间的男子便是武道心心念念要追杀的盗玉贼。

文殇今日时运有些不好,相交几下便被武钧龙擒下,一堆刀剑抵在脖子上。武钧龙冷冷地盯着他许久,扯下方才男子随手取来蒙脸的纱布,终于清楚的看到此人的面容。

皱了皱眉,收回银枪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看见对面停着一辆马车,一位黄杉女子扶上车。微风吹过掀起面纱的下角,那女子的嘴角好似有隐隐的笑容。他不知为何僵住脚步,有些愣愣地看着马车开始移动,回首冲着下属命令:“你们将犯人即刻押回营牢。”

“是将军!”

文殇瞧着这帮士兵,心思微漾,骁骑营整个北营上下对武钧龙想必是惟命是从。

这个时刻是街上最热闹的时辰,到处人来人往。全身被绑双手加了一条细锁链捆在胸前,被押走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士兵,一个个两眼谨慎,面无表情,比起他们他那张脸可称得上是嬉皮笑脸了,在这种情况下嬉皮笑脸……

“诶呀!你干什么!臭婆娘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的画!”

前方的酒肆里踢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一脚被踢到旁边的卖画摊上,所有字画全都撕烂胡乱撒了一地。酒肆里出来一个妇女,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一脸凶相。

“你…你……”男人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连忙将衣服整好,对着妇人怒指颤悠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你还怕别人看见呢?都跟个野女人撒开滚在床上了你还怕人看见!”妇人满口唾骂,本来凶狠的脸越发狰狞。四周围满了看好戏的人,听了这番话都禁不嬉笑,男人被嘲笑羞愧地抬不起头,愤怒顿时超过了惧意,撩衣袖上前:“我找女人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你还不知悔改了是罢!看我不踢断你的腿!”

文殇在人群外瞧着里边的阵势,不禁感到恶寒,嘴巴不停的念叨:“这婆娘娶回家那男人真倒了八辈子霉,啧啧……”

“闭嘴!”带头士兵回头怒喝,看着前面越演越热闹的混乱,将路堵的死死的,顿时大发脾气:“都让开!不许挡路!”

“你这泼妇!出嫁从夫竟敢殴打丈夫我要告你!”

“你告啊!我先把你打残废!”

“你这恶毒的女人!我忍你很久了,我要休了你!”

“好啊!都要休我了,赶着将野女人娶当老婆是不是!有能耐你休啊!”

“我的字画!你们弄坏了我的画,赔我钱!”被弄坏了一摊字画摊的老板气急了上前拦人,“你别走!先赔钱!”

“是那女人将我踢出来你要赔钱找她赔!”

“都要休妻还想我帮你付钱你想得美呢!”

“是你弄坏的东西当然你赔!”

“不管谁你们先赔钱!”

“想让我赔钱?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到头来出去找女人还敢休了我现在竟然还叫我赔钱!我……诶哟!”

啪!一条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打进吵架拉扯的三人当中,瞬间打散了人群,“都滚开!”为首的士兵狠狠地瞪着那几个,怒喝:“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围观的百姓们被唬的愣住,都忘了逃开。刚才骂得最凶的妇人被喝得吓了一跳,回神后气焰更加嚣张,似乎谁也不怕似的。

“怎么的?官兵了不起啊官兵就可以伤人吗!”说着抬起被打了一鞭子的手怒指那士兵高喊:“来啊大家伙你们看啊!官兵乱打人了!我一没犯法二没犯罪官兵竟然胡乱打人!欺负我们百姓无能啊!”

这话一听,周围的人群立即上前帮腔:

“就是!不能打人!”

“官兵了不起啊,必须道歉!”

“住口!没看到我们押送犯人么?阻挠押送就是犯法!”

“我哪里看到你们押送什么人!官字两个口你们怎么说都有理了!”

“必须道歉!”

“不道歉不让走,管你们是不是兵老爷!”

一群人骂骂嚷嚷挤上前又堵住大路,围观的人越发多,一些旁边做生意的摊贩也围着过来,想来以前都多多少少受过这些官差衙役的气使,如今都抓住机会出气。

“你……”为首的士兵怒指那个带头的恶妇,正要挥鞭被身后的同伴忙拦住,“欸…不能伤人……”

“不伤人怎么出去?”

“这……”

原本严守以阵的士兵顿时被挤得松松散散,士兵们都藏好刀剑以手将百姓往外推,不出几步又被推回,人太多了。

此时最先挑骂的妇人却不知去向,几个士兵愣怔一瞬才想起这是圈套,连忙回头看围在中间的人犯,哪里还有人犯!

士兵们哪还管什么伤人不伤人,用扔在地上的锁链狠狠一抽打飞一人,“来啊!谁还想寻死的!”本是易倒易推的士兵们此时皆是两眼狠睁,抽剑备战的瞪着人群,这下哪个还管官兵伤不伤人全都呼唤纷纷逃跑。

“人肯定还没跑远,追!”

只是这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是哪个,眼尖儿的一个士兵拦住前面一个身着绿衣的男子,“站住!”将人拉转来瞧见脸却不是。

“怎么了官爷?”被扯了一把的男子文文弱弱,颤巍的双脚连退了几步,两手费力地提着一桶满满的潲水,长过手的衣袖快要沾到水里。士兵嫌弃将人退开些,四处打量,“前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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