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我问，“现在还有土司吗？”这玩意，听着和封建王朝一样！

“有啊！”章阿姨道，“不仅有土司，还有祭司。大祭司的地位可是和土司相等，特别是有重要祭祀时，那可了不得了。听说你们是来看祭祀的？怕是看不成的哦，不让看的，根本不可能让看。我们杀那些猪，就是为了准备这个。”

我笑，“还不让看啊！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对了，章阿姨，祭祀，到底是祭什么呀。你说说让我长长见识。”

“祭山神喽，保佑我们风调雨顺。”章阿姨合上手，念叨，“我们的山神最灵了。”

这时饭吃的差不多了，小章那边和男人们结束话题要下山，我们也只得跟着起身。

黑黝黝的下山路，小章别着头和我说，“别听她瞎念叨，这时候天天看电视，谁还信那个啊。是有祭祀不差，不过也就是传统节日，大家在一样热闹热闹，别忘了祖上的习俗。

“那我们可以看啦？”我笑着问。

小章也笑，“哈哈，这个要问土司和祭司喽！”

回到住处时，青天和一只白鹭已经在瑶嫂的照顾下吃过饭了。

天寒，瑶嫂把屋子中间那个地炕烧起来，转身出去了。

我感觉挺不合适的，一只白鹭说指指嘴，小声道，“瑶嫂不会说话，留下来也是尴尬。咱们小点声，别打扰到她睡觉就行。”

豆腐山里累好多天，趴在离地灶稍远的地方睡觉。那个脏，一身的白毛全成黑的了。

聊天聊到土司文化，一只白鹭道，“在山中的寨子里流传一句古话，叫王家疼长子，贫家宠小儿。这就和土司文化有关。因为，所有的闺阁少女在出嫁前，都要送到土司那里去。少则三日多则月余，所以……”

“所以贫家的大儿子，可能是土司的。”

“那不□□了啊！”小易手机充电了，对着屏幕道，“听到没有，这里的女孩子要先给土司睡。那生了私生儿子，私生儿子娶的媳妇不是也要给样爹睡？那万一生的是女儿，那女儿出嫁前不是同样要给亲爹睡？亲们，山中没信号，拍摄艰难。如果你的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电，请给我一个小小的爱心，支持一下！”

我打他，“你别乱说，那是以前，现在肯定不是这样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封建！

一只白鹭，“没事，不怕说。咱们是刚来这才听说。他们本地人不是早就知道这个？”

军行天下，“白鹭，你对这个挺清楚啊，以前来过啊？”

一只白鹭，“是啊，我好几年前在这边待过。不是这个寨子哈，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就是那时，我认识的这个支书。要不是他邀请我，咱们也到不了这。眼下他不在还得去问土司。”一行白鹭挠挠脑袋，“明天我和寨主说说的，咱们千山万水的过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正说着，瑶嫂进来了。

留下一个瓦盆放到屋里，又往火炕旁边的篮子里放几个山柚，对我们笑笑，转身出去了。

咯吱吱把门关上，咔嚓一声在外面上锁！

本来对着火炕自拍的自拍姐马上站起来，“哎哎哎！你上锁干什么啊！”

一只白鹭拉她，“没事，这个寨子里人忌讳多。瑶嫂说晚上有山鬼蹿来蹿去，锁上门就进不来了。”

军行天下本来站起来了，又坐下。拿起铁钎子捅捅火堆里的烧的通红的木头，笑，“瑶嫂不是哑吧吗，咋和你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