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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是一切故事的起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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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第一天。

太阳升老高,他们才开始起程,一路不慌不忙,中午那晌就刚好歇在上雄镇,上雄镇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有大集市,水吟庄常派人来买柴米油盐的那个地方。在镇子上最大的馆子吃过午饭,水清浅甚至在雅间里还睡了一会儿午觉,他们一行人才开始继续赶路。

天黑前,他们到了下雄镇,然后又是一顿美食饱餐,镇子上唯一一个旅店早就准备好上房若干间给他们休息,连泡澡的热汤都是备好的。

第二天。

第二天他们出行挺早,行进速度也明显快了许多,马儿撒开蹄子一路小跑,道路两边是大片大片的田园风光,跟水清浅脑子里那种没有人烟、只能露宿街头的凄凉相距甚远。甚至时不时看到扛着农具在路上走的庄户,在农田的远处炊烟袅袅。

不止农田、炊烟,在官路旁边,时常还能看到零星的吃食摊子。水清浅一路数着,他们经过三个茶摊、四个面馆和二个包子铺……虽然一直是稀稀落落地分布,给南来北往的旅人打尖也足够了。

晌午时分,水庄主适时挑了一家茶棚子歇脚。

水清浅看着茶棚子前面竖着的牌子——

纺纱镇,前方二十里

在方向相反的另一边写着下雄镇,前方十里,牌子角落里,还刻着雄山县县太爷的公文大印,这是衙门立的。所以说,只要一路上都有这样的牌子,他们就没可能错过宿头——水清浅把曾经设想过的某些露宿街头的窘迫统统划掉,然后非常失落地把相应解决办法也划掉了,心中那些傲娇的小泡泡顿时少了一半。这是他出门上的第一课。

出门后的第二个教训:骑马好辛苦。

中午吃饭兼歇脚之后,水清浅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在亲妈怀里各种卖萌。

“骑马颠得鹭子腰疼、腿疼、屁股也疼……”

不出意外的,在天黑前,他们一行人顺利抵进入纺纱镇,住进纺纱镇最好的旅馆。

一晚上,高床暖枕,依旧。

纺纱镇跟下雄镇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有一个渡口。他们要在这里下马登船了。渡口不大,麻河虽是贯通东洲大陆西南部的主要水路,但路过纺纱镇的这一截只是麻河的某个支流,能停靠的客船多不过两层,甲板下的船舱也比较小。

住在空间逼仄的二层小船里,勉强算是迄今为止水清浅吃过的最大的苦——好吧,水清浅承认这不能叫吃苦。坐船远比骑马舒适,舱室再小,也被马车里的空间大。只不过套用水庄主的话,他们这是‘委屈’两日了。等离开纺纱镇这一截支流,船行入麻河这条东洲第三大河的水路,他们就可以换乘大船。大船,在他爹描述的定义里就是有厅堂、稍间、次间,有卧室、客房、茶室和花厅,看弹琴玩蹴鞠都各有各的地方,上下四层算底下货仓,面积加起来快抵上三进宅子了。总之,你只要自己愿意,在上面吃喝拉撒睡一辈子都可以不下船的。

这样的船,很好,很舒适,很贵族。

水清浅捧着他的管家收支账目,很头疼。

他觉得哪怕他卖了他娘亲所有的首饰,他们也付不起船费,哪怕仅仅是租用。当然了,如果考虑进他爹一年能花出去十五万贯,水清浅如今有理由森森怀疑,家里的家底绝对不仅仅地租账面上这点租子。

坐着两层客舱小船顺流而下,日落前到了露水县城的城外码头,弃舟登岸,他们一行人当晚住进了当地最大的一家旅店。

“你们没付钱。”水清浅抱着自己的小算盘幽幽的开口,他觉得自己被爹妈愚弄了。曾经傲娇的小泡泡们如今已经碎得七零落。

“我有章子。”水庄主得意地晃了晃手里那支很特别的纹章,“儿子,这叫签单。”

水清浅知道,他刚刚听见旅馆大管事的说了。因为他爹用这支很特别的纹章签下了付账字据,所以,旅馆伙计只要拿着账单去利好钱庄就能拿到银子。没有商家会质疑利好钱庄的信用和能力,因为帝国海军出战都要跟他们借钱,后来海军得胜归来,圣人用从别国抢的钱还了账,还余下不少分赃。当然,在官方邸报上,那不叫抢,那叫战争赔款。

好吧,扯远了,利好钱庄是很有钱,但水清浅也明白,人家绝不会无缘无故替你付账。皇帝借钱还得用未来三年盐税作抵押呢。换句话说,他爹妈也得像帝国皇帝那样,得让利好钱庄知道你有很多很多钱,人家钱庄才会看见你的字据就替你还账。

对于水清浅来说,这件事印证了他的猜想:他爹妈没、有、跟、他、说、实、话。

被蒙在鼓里神马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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