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王清碧拉过林然的手，示意张姨离开，一脸歉意地看着女儿：“然然，我知道这对你是个巨大的伤害，可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爸爸妈妈的决定。我们的婚姻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

“为什么？是因为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吗？我相信爸爸不会这样的。”林然的眼睛又红了。她看着眼前的妈妈，明明还是这么漂亮，时光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王清碧温柔地摸着女儿的脸：“不是这样的。然然，我三年前已做了决定。以前，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学习，所以，我和你爸爸都决定等你高考结束再和你说。你爸爸，他也是好人，我们只是，失去了互相生活下去的勇气。再在一起，只是增加彼此的痛苦。然然，你希望爸爸妈妈痛苦地生活在一起，互相折磨到老吗？”

林然的心又痛又麻，她低声说：“难道，为了我，你们也不能幸福地在一起吗？”

王清碧的眼睛也红了，她抱着林然，泣声说：“对不起，然然。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伤害了你，可是，你要相信，爸爸妈妈对你的爱，绝不会因为离婚而停止。”

林然想哭，又不想哭出来，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流了下来。她在小说、电影里看到过许多类似的情节，但是故事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心痛，然后又觉得可笑。爸爸妈妈之间出现了问题，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太傻了？

王清碧心痛地看着女儿：“然然，我和你爸爸说好了。我会住在市区的家里。这儿比较大，你和爸爸住在这里。如果你想住到妈妈这里来，我当然欢迎。”

“可是，这不是林中清居吗？少了你？又怎么是清居？”林然伤心地说。

“林中清居”蕴含了爸爸妈妈的名字，当初把这个匾额挂在家门口的时候，是怎样幸福的画面？

王清碧只能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再美好的回忆，也经不起蹉跎。现在，林然的问题，她和林浩瑞都无法回答了。

林然突然注意到了妈妈话里的重点：“妈妈，是你要离婚的？不是爸爸有外遇吗？”

王清碧看着女儿，她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希望能给她一个幸福的家，现在，她也应该知道真相了。

“然然，不是你爸爸的错。是妈妈，妈妈先爱上了别人，你爸爸才另有所爱。”

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王清碧是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女画家，擅长花鸟画，人也长得小巧清秀，是一个真正的古典美女，林然也听父亲讲过自己当年过五关斩六将获得母亲芳心的故事。

从懂事起，林然就看到父亲对她们母女全心全意宠爱的样子，不管再忙，在她们母女的生日的时候，爸爸都会推掉所有应酬，陪她们一起庆祝。鲜花、礼物、惊喜一应俱全。即使今年春天，妈妈的生日宴会上，爸爸也为妈妈送上了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而林然平时除了学校就是上各种补习班，对妈妈的印象就是她总是在画室里画画。这样幸福平静的一家，林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可是，现在妈妈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谎言？

大人的世界到底有多少虚伪？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真的？如果夫妻间的这些恩爱只是一场表演，那么他们对自己的爱又有多少真心？

林然懒得问妈妈爱上谁了。是谁有什么重要？这几年，想必每个人都表演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