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1(2/2)
苏寂放下茶杯,突然有些无语,“您应该知道,晚生是有师父的,你该不会觉得,或者想要世人觉得晚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吧?”
“你那个师父……”何松的目光落在杯底的青花莲花上,最终只是摇头,“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敢挖师傅的墙角。
苏寂在心里给何松打了个大叉,面上仍微笑,“大人谬赞,我师父估计就会到京城,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是吗?很是期待。”
话虽如此,可何松其实也就客气一下,苏寂的师父是个女子,他也是刚知道的,却并未放在心上,在淮州能仗着几分才名混的风生水起——不代表在京城也会如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谁让她有这样一个弟子呢?
京城向来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何松心里各种想法转了几转,“苏公子不妨好好想想……”
这还威胁上了?
苏寂更加坚定要远离他的想法,正准备回应之时却听到敲门声,“苏寂苏公子在这里吗?”
“这里,在下苏寂。”
“公子您说要在楼里随便看看,怎么到这边了?”
苏寂还没认出这个貌似和自己很熟的人是谁,何松就先冷笑,“随风,真当这京城是你家少师的地盘了,做事也不讲究个先来后到?”
少师?杨和苏?
苏寂心里一动,面上仍不动声色笑着,“哪里,确实是小生贪玩误了与大人的约,那何大人,小生告退。”
一边说着,一边还像模似样向随风告罪,“真是不好意思,何大人突然邀约,不好拂了老人心意,还请公子带路。”
两人客套着客套着就把面色铁青的何松晾在那里,出了雅间,看到前方不远处竟然是杨和苏亲自等在雅间外面,惊讶之余苏寂也没有忘了礼数,“谢少师大人。”
谢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杨和苏微笑,“无妨,也是我确实有私心想要见见桓灵盛赞之人和之年的弟子——果真不虚此行。刚刚冒昧打搅。”
紫衣风华,名不虚传。
一笑一立尽显君子之风。
苏寂暗暗赞叹,“哪里,得陛下和大人青睐是晚生的荣幸。”
“现在还住在客栈吧,过一会儿宫里的赏赐也就到了,不行的话换一家好的——总之现在可没有人会舍得拒绝新科状元的。”
杨和苏本就起了爱才之意,再加上知道苏寂是季之年的弟子,因此交谈时也没有刻意如何。
如此一来,不对比还好,一有了比较的对象杨和苏随意自然的打趣,无形间不知甩了刚刚故作和蔼近人的何松几条街。
苏寂结交之意更甚,笑着客套两句,离去忽然问道“对了,少师大人,您对京城熟悉吗?”
对上杨和苏疑惑的眼神,苏寂解释,“听师父说京城陈记甜食味道极好……可是我找不到地方。”
杨和苏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哪里会是真的找不到路,不如说是递上来结交的橄榄枝,这个苏寂也真是个通透之人。
十九岁的苏寂,刚刚在君子匪那里还被自己称作小孩,可这样的通达,虽超出应有年龄的成熟,在他身上却毫不显出突兀,只是令人感觉舒服。
不动声色,才是最好的。
“让随风带你去吧——不必那么生分,你师父是我的师妹,若不嫌弃,你叫我一声‘师伯’才是正经,宫中有事,改日我再专门设宴为你洗尘接风。”
随风便是刚刚拦他的那名家仆,杨和苏的近侍,看来杨和苏对自己印象不错?
苏寂随着随风一路走着,离开丹青楼仿佛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喧闹,繁华。
待人世间的各种喧嚣一瞬间涌入脑海中时,苏寂突然也觉得有些可惜。
当真是世人的感叹,若无段云霁,若无季之年,杨和苏其实是担得上第一人之名的。
真是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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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寂走了许久后,杨和苏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目光虚虚落在走廊里的一幅画上。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苏寂这样说,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对其师父的不二之心。
隐隐也有对自己的试探或警告。
也许吧,杨和苏也不在意,目光落到窗外,看到侧身与随风道谢的背影。
罢了,是个好弟子,忠义之人,总会比他走得要高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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