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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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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现在,她好吗?亚玲打了个哏。我姐见了我,总是打听你。我问她,现在好吗?她在河边接你,你来时没看着?她知道我今天来?她不知你今天来,她知道你会来。我懵了。

今天来,你还能叫我声哥,就很高兴。眺你说的,以前,为俺家,做了那么多,什么也没挣着,见了,再不叫声哥,那还叫人吗?我记的,那时俺家烧煤油炉子,不光这,这事,那事的,没少麻烦。行了,有你这话,我就足了,咱不说这个。

哥,你心里苦,我知道,事已至此,无法弥补。在我们心里,都很尊重你,有其我哥,称呼你,总是我哥,我哥的,不叫你名字,我娘呛白了他,才不那么叫了。你最后那趟来,是我偷着去告诉我姐,说你来了,她才回来的。噢一一,还藏着这么个小秘密?我还欠你个情。谁欠谁的?遗憾的是,事没成。

那是我命不好,不配你姐。再说,那次,不是最后,后来,我们又见了一次,是在河边,那次见过之后,至今再没见过。那次是什么时候?相隔一月多以后吧?那天很冷,你姐早在那等着,她说等我好几天了,告诉我她改变主意啦,瞬间,我就感到天塌了,至今我也想不明白,我俩都掏心掏肺的了,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亚玲说:我不说,你永远不会明白,你俩一块从俺家走的那天晩上,我姐没回家。她去哪儿啦?

你们走后,家中一直沉默。待我父亲开会回来,我娘暴怒的,你闺女跑啦,才死回来?父亲惊恐的,啊一一。我娘哭开了,就这么个事了,这个判逆的,不争气的闺女,跟着人家跑了。也怪我,为了面子,说了句客套话,哪知,这小怨家,早就野心朝外,把个闺女白白的,送给了人家。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判逆的闺女?

父亲急的,你就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快说跟谁跑的?我娘不哭了,指着我父亲,你一一快去把闺女给我找回来,她是和贝贝一块走的。父亲放心的,她俩一块多少年了?从小就一块,多大点事?大惊小怪的,

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她大姐,给她找婆家,她不中。不中就不中呗!大姐在一旁绕火,找不回来,我没脸回去了,回去没法交待,我不走了。被大姐一激,我娘更来火,朝着我父亲,你闺女跑了,反到坦然了哈,你不给我找回闺女来,就别回这个家,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跟你没完。

父亲哑言,长叹一声,无奈的岀去了。一宿没回家。我也一宿没睡,自己的至亲,父亲,二姐,我心中最重的两个亲人。

第二天早晨,父亲领二姐回来,相安无事。大姐朝母亲说些难听的话,使压。说我娘说话不算数,激怒了我娘,吃过早饭,一把锁,把二姐锁在屋里,看我说了,算不算?药不用她卖了,一昧心思的,嫁走。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父亲叫她回家,她不回,心细的父亲,怕二姐岀事。再是,不领回二姐,难过俺娘这一关,在外守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二姐一开门,看到身披霜花的父亲,她哭着,爷,你在这蹲了一宿?父亲不在乎的,没事,闺女,回家吧一一呵?

二姐被锁在屋里,哭闹过,就她那野性格,能受的了吗?哭昏过去,好几次。二姐清醒了,说话了,我娘就说:快好了吧,好了,绤你把亲定了。和谁?你大姐领你看的那家。你就让我去死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

后来,病了,她叫我,亚玲啊,我就你这么个贴心人,我快不行了,你到河边听听,有没有布谷鸟的叫声?我认为她精神岀了问题。对她说:这是冬天,没有了。她坚持说:不会的,你去听听。我回来告诉她有,脸上有了笑容。我要求放出二姐,我娘铁石心肠,就是不放,还骂我。是父亲,心疼萧瘦的二姐。朝我娘火了,你要逼死她?我怀疑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她是不是你亲闺女一一?

我陪着二姐,和二姐一块,这样,我娘才放心。俺经常,一块到河边。我问她,你为什么答应娘?她说:我也不知道,整天,看着爷披着一身寒露,蹲在外面,不答应可能就这样死在那屋里,就不会听到布谷鸟叫了,听鸟叫真好。

听着亚玲的叙述,我的心在颤抖,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娘?真想大喊,替亚静不平,替亚静砸碎关押她的牢笼。这样,活生生的,把亚静从我身边掠走,换了谁能不恨?

问亚玲,后来呢?后来就办理着,结婚。一切都是娘和大姐商量着办,二姐不说中,也不说不中,不插嘴,就傀儡一个。

婚后,每次回来,二姐都会嘱咐这,嘱咐那。父母可以孝,不可随。一步迈错,步步错。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的嘱咐。小妹一一我这辈子,完了,就这命,以前的憧憬和希望,成了永远的梦,如今,生不如死。

后来,经常向我哭诉,后悔,太千斤,没听你的话,跟你走了,也就这么个事啦。她告诉我,心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行尸走肉。

亚静今后如何,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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