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2/2）

都不敢走了，还不碍事？来，我背你。没那么娇性。我去扶她。她惬意的，把手一甩，别这样，被人看见，咱俩不羞？我慢点能行。等她挨到河边，扶她上了船，坐好，到对岸又扶她下船。她手一挥，你回吧，我敢走。

我送你吧？没事，你送，我也得一步步的挪。你一瘸，一拐的，该有多疼，啥时到家？不疼，就是不得劲。骗人，我看着都疼。竟是吃中午饭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无人，来，我背你，说着就拽着她一只胳膊，一猫腰背起来。

开始，她还推搡不用，背上了，也就安定了。她的嘴贴近我耳边，轻声的，怎么，这就疼上啦？我同意了吗？我的心怦然直跳，她笑话，我心发慌，脸发烫，第一次这样，不知该怎么好，只好默许，认她笶话去吧，反正没第三人。

你愿背我，今后叫你天天背，你背吗？嗯！叫你背一辈子，愿意吗？嗯！胸口嗵嗵的跳，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只是嗯，心乱如麻，冲动的背她，笑话就笑话吧，豁出去啦。

一会，她不说，也不笑了，脸贴在我肩上，枕着，安静了。亚静柔软的身体，丰满的胸脯，贴在我脊梁上，随着我的走动，她的呼吸，微微起浮波动，我的心，狂跳加速，呼吸急促。

虽然累，总觉路太近，不知不觉中，到了她家，刚进门，她娘惊讶的，哎哟，我那小祖宗，这是怎么啦，出啥事了？

没啥事一一妗子，表妹她脚崴了。亚静在我背上，俏声的，你看，你看，轻揉的拧了我一把，挣脱下来。

她娘对着气喘吁吁的我，说了一大堆好话。亚静，不依为然：娘，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送了送我，至于吗？谁遇到都一样。这妮子，咋，一点礼节不懂？你表哥不送你，现在还瘸不到家。那声表哥，就白叫了？（瞥了我一眼）大家都笑了。朝着我，快走吧，别耽误干活。哎！听着亚静，不客气的话，特舒服。外甥呀，别跟她一般见识啊，在这吃饭吧。不了一一妗子，我得撵回去干活。

从亚静家走后，直奔陶思芹家。我知道她娘爱养花草，更知道，她门口栽有，痛骨草，顺筋灵。她全家人都在吃午饭，我向她父母问候之后，说明来意，我表妹脚崴了。她娘爽快的，门口那就有，使多少，随便。

陶思芹手拿筷子，跑岀来，神秘的，是真表妹，还是假表妹？是阿哥，阿妹吧？女孩子的嘴，咋，都这么利害？说的我无言以对。折了点，顺筋灵。回身，见陶思芹站在门口中央，挑皮的，不用告诉你叔，你婶了，你姐我就代言了。告诉我，阿妹叫什么名字呀，漂亮吧？我那嘴真笨，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我待在那里，象是等她审判。她告诉我，你当不了贼，当贼不行，一乍，就漏馅了。好了，我看懂了，快走吧，快拿去给阿妹解除疼痛。转身，吭着，阿妹崴脚，泪花流，阿哥着急，心忧愁一一。

当我再返回亚静家，都午休了，亚静顺躺在床边，裸露着，两条白嫩的大腿，一只腿在床上，一只脚泡在床下盆里，睡着了，那只崴的脚，泡在水盆里，水都凉了。我悄悄的，把水倒掉，泡有顺筋灵的水，不烫时，把她的脚，重新放进水里，她也没醒。这时，对岸岀公的哨声响了。虽然很累，乐在其中。

几天后，在她庄邻村演电影。那年代，看场电影，是唯一的，最好的娱乐，我和亚静，逢演必到。这次也不例外。俩人，不是一个村子，不是一块去的。总有俺的见面方式。待第一个片放完，换片时，亮灯的一刹那，瞬间互相搜寻对方的位置，当第二个片，放映不大会，我身边就会有个她。这次，虽然她的脚，崴了不方便，还是默契的，来在我身边。电影散场，我坚持背她，她推搡喁喁，别这样，咱走着，没人注意，背着扎眼，被熟人看见，问这，问那的，该怎么说？她说的有道理，那就走着，听她的。

她告诉我:今晚，俺娘不让岀门，我偷着来的。那天太享受，在你背上，做梦。梦见什么？先不告诉你，等梦成真了，再告诉你，看，我的梦，准不准，灵验不灵验？行！还有，提前告诉你个事，预感，我不可能再赶集了。要干什么？不知道，听小妹说：我娘怕岀事，催促父亲快给我换活。我娘是个疑神，疑鬼的人，还会无中生有，凭空想象。

那天，你走的太快，我的梦刚开始，就背我进家门了，知道被我娘看到不好。你知道不好，咋不告诉我呢？太大意了。

你给我换泡脚水，你会认为我在睡吧？嗯！其实，没睡。你真坏！哈哈，你知道那感觉有多美吗？不知道。她又说：你走我也没起来，就那么，睡着了。又做梦了？没有，不过，之前，都是在想预非非中，入睡。我把心里话都告诉你啦，你不会笑话我吧？你认为我傻？我们又笑啦。

被人抛弃的感觉真好，走着走着，人群都走散了，俺俩被奔走的人群，落在后面。田间小路上，就剩俺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寂静的原野，夜幕下，相互搀扶着，相依相伴的，她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俩人温欣的谈着。但愿夜，这样的长久。但愿这路，无尽的漫长。天上，稀蔬的星星，为俺俩照亮，看它时，就扎把扎把眼睛。我突发奇想，告诉亚静，我想写首诗。她说:说给我听听。但愿长久夜，永远这样走，哈哈哈一一。她爽快的，永远这样走，不得累死，没有别的方式？自嘲自讽着，无拘束的。手拉着手，第一次扣手了，扣着手走。

夜幕下，俩人走在田间小路上，往后如何，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