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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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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怎么会这样...”季碧菡吃惊道。

路欢回头:“完了?什么完了?”

“没...我就是怕锦衣卫们误会了。”季碧菡心慌意乱,路欢这遭不像是去求情的,倒像是去找茬的了。

“误会?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哪儿会想这么多?”路欢拍了拍卷宗,“就这些,我们这又是何苦呢?”

“那他们知不知道您是去求情的?”

“我直接找的指挥使大人,他们啊估计的怎么也得过个几天才会知道吧。”

季碧菡轻叹一声,无奈地趴到了卷宗之上。

“你怎么了?”

“没怎么,大不了继续躲他几天就好...”季碧菡呢喃道。

路欢坐到了季碧菡对面,对季碧菡严肃道:“碧菡,我问你个事?”

“老大您说吧。”

“你是不是对那沈纶生了情了啊?”

“胡说!”季碧菡哗啦地站起身来。

路欢哼哼地笑道:“咱们这些当宦官的,行走于深宫之中,像你这样的见多了。”

“那老大您可真是看走眼了,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跟他有太多的误会了,必须要一件一件好好地算清才是。”季碧菡慌乱地收拾着桌面上的卷宗:“我要去好好研究这案件了!”

“别急,这件案子不好办,真正接手尚需要些许时日,等到真的能办了,我会告诉你的。”

“那我提前熟悉一下总是好的吧!”季碧菡抱起卷宗,快步地出了班房。

路欢脸上依旧挂着笑,他对着季碧菡那匆忙逃离的背影道:“呵?明明已经动了情,自己却全然不知,这就是青春的滋味啊!”

说着,路欢若有所思地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路欢前日揍了沈纶一伙,季碧菡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那群锦衣卫,故而季碧菡翌日上任再不敢大张旗鼓地在阳欢坊和长乐坊里转悠,她挑了个偏僻的茶馆一坐了半日,可五成兵马司的兵卒们早已听说了长乐坊和阳欢坊换了新的东厂监临官,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寻到的消息,竟然找到了季碧菡。

季碧菡看见茶馆里一下子涌进了十数号壮汉,登时觉得来者不善,刚欲起身逃离,却被生生地按回了位置之上。

每个兵卒都提着些许财物而来,美名是要孝敬新来的公公的,但亲目睹到这季大人竟然不是宦官,而是一个妙龄女子之后,原本就神色谄媚的兵卒们更是是出了浑身解数,一时间叫唤上酒的,出门去买好菜好肉的,好不殷勤,季碧菡一脸茫然地听着兵卒们说着那狗屁不通的奉承话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兵马司吏目许多多是个满脸胡茬的大汉,说是让人出去买酒回来孝敬季碧菡,到头来这大半的酒都给他喝了,他满脸通红,冲季碧菡拍着胸脯:“季公公,不...季大人,俗话说得好,这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许多多今天在此就跟季大人您保证了!但凡在这长乐坊,季大人有任何需要,不管是吃的,喝的,拉的撒的,只要跟我们说一声,绝对,绝对满足大人您,大人您就把这儿当成是自己的家,想要啥,想干嘛,就跟我们说一声!”

“对对对!”兵马司的兵卒们纷纷附和,季碧菡举袖挡着许多多那横飞的唾沫,尴尬地笑答:“好...好...”

“原先我许某都以为,东厂都是些尖声尖气的公公们,直到今日见到貌美如花的季大人,我才知道,先前我可得有多浅薄!”

季碧菡无奈地按着自己的脑袋,能说出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不知所云的话,已经不是浅薄可言了,可正当这时,许多多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头,季碧菡被吓得老一跳,身边的许多多已然举起了酒碗:“来,季大人新官上任,我等敬大人一杯!”

“啊,喝酒...我喝不来!”季碧菡想起了不久前酒后的窘态。

“没事,我们都干了,大人您随意!”

盛情难却,季碧菡只好也端起了酒碗,可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啼哭之声。

“许大人,谢家那个民妇又找来了,死活要见您,我等拦也拦不住。”一个五成兵马司的兵卒来报。

“怎么又是她啊,还没死心?烦不烦啊!”

兵卒们也附和:“是啊,这人咋回事啊!”

“把她赶走,告诉她她的忙我这帮不了。”

“小的赶过了,可她死死地抱着门梁,怎么都赶不走。”

“那就打啊!我就不信她吃痛还不走!”

“是的大人!”兵卒出去了。

许多多转过身来,对季碧菡笑道:“莫要让这些市井小民毁了咱们季大人的兴致,来,季大人!”

“怎么了?”季碧菡问。

“嗨,就一不知厉害的刁妇,成天闹事来着。”

门外此时传来了棒喝和妇人的哭喊之声,季碧菡放下酒杯,不顾众人的劝阻跑了出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被兵卒打得嗷嗷直叫,可双手还死死地抱着那根门柱。

“住手,这到底是怎么了?”季碧菡叫停了那个打人的兵卒。

民妇抬起头来,虽然她不知道季碧菡的身份,但是看季碧菡的服饰尤为显眼鲜艳,就断定这是个大人物,忙爬了过来:“小姐,小姐请您为贱妇做主了。”

“小什么姐,这是东厂季大人!”许多多抬起刀鞘就要去打那民妇,季碧菡忙按住了他的手,她来到民妇面前蹲下问:“你怎么了?要做什么主?”

“贱妇名唤李翠兰,家住坊西的春泥道...”

许多多凑到季碧菡耳边解释:“贫民区,那儿住着整个京城最脏嘴坏的一群人。”

民妇继续道:“今夏多雨,那一片很多人都患上了瘟疫,贱妇小儿...贱妇小儿...”说到这,那民妇已然泣不成声,一直在重复:“贱妇小儿...贱妇小儿...”

许多多听着民妇复念心烦,索性替其说了:“这民妇的小儿子也患上了瘟疫,病入膏肓,这民妇恰好在迎春堂打杂,就那咱们长乐坊最大的药铺,眼看自己的儿子要死了,她就从迎春堂里偷了点至宝丹想回家救自己的儿子,却不料运气不好被发现了,迎春堂邱掌柜带人到她家去让偿付药费,这民妇啊却拿不出这么多钱。”

“多少钱啊?”季碧菡问。

“贱妇只拿了五粒至宝丹,邱掌柜那日带人到贱妇家门,声称一颗丹药十两银子,要贱妇赔偿五十两...”

季碧菡歪了歪头:“五十两,那也还好啊...”

她话音未落,发现一众的兵马司兵卒都满脸愕然地看着她,忙改口道:“唔,那也不少了!”

“大人,卑职儿时也曾得过瘟疫,卑职记得清楚,那至宝丹向来不过一百文一粒,不知为何如今却卖得如此之贵。”有一个兵卒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对季碧菡说。

“后来呢,你接着说。”季碧菡对李翠兰道,民妇抹了抹眼泪,又道:“五十两银子,贱妇家里就算是一辈子也攒不到这么多钱啊!邱掌柜听了大怒,便令杂役们殴打民妇一家,后来,后来...”

看见李翠兰再次失声痛哭,许多多再次替她说了:“后来这民妇的大儿子务农归家,见母亲和弟弟被打得惨,就上去救护,将邱掌柜的儿子摔了跟头,见了血,邱掌柜勃然大怒,拆了他们家的房子,砸碎了所有东西,还勒令他们在三十天内还钱,否则就告到知府那儿去,将他们全家罚没为奴。”

“太过分了吧,至于么?你们为什么不帮帮她们?”季碧菡愤慨道。

“帮?大人千万别,他们本来就偷东西有错在先,而且为了他们去和迎春堂作对没必要,谁家没个生病的啊,日后还得盼着迎春堂的大大夫们救命呢。”

“可迎春堂这简直就是在诈骗财物,一百文的药丸,买十两银子,他们怎么不上街抢呢?”

“可这价格是人家药铺子定的,药铺愿卖客人愿买,本就没有问题,只不过这民妇啥也不知道就去偷,我们确实管不了。”

“贱妇也不知道啊,贱妇看这药这药多,也以为不贵,贱妇...”李翠兰跪在季碧菡的面前,只不住地哭泣,季碧菡看着心软,刚想说话,突然另一个衣着破落的市民跑了过来,慌张地对李翠兰道:“翠兰,别求了,赶紧回家看看吧,那邱掌柜又带人去你家打人了,你家大蛋伤得不轻,满头是血的,怕是不妙啊!”

听到这样的噩耗,李翠兰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失神地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随那市民去了。

“嗨,这麻烦终于走了,谢天谢地。”许多多感叹道。

季碧菡火来了:“什么叫终于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大人恕罪,下官嘴拙...”许多多不傻,看到季碧菡柳眉倒竖,忙俯身道。

“太过分了,你们都跟我来!”季碧菡招呼兵马司的兵卒。

许多多怔住了:“啊,大人?去哪儿啊?”

“快来就是了!”季碧菡扯着许多多和一个兵卒,跟上了民妇李翠花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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