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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去送一送师太。”
“去吧。”王妃见师太并不多劝转身离开,颇有些赶师太走人的滋味,毕竟是朝歌的救命恩人,如此有些礼数不周,朝歌去送送也好。
朝歌在前带路亲自将冲静师太送到府门下,一路无言,临分别前朝歌将师太拦下:“师太,修道之事朝歌并不反感却也不热衷,朝歌只想陪在父王母妃身边,还请师太谅解。”
“贫尼既知小施主心愿便不会强求,只请小施主好好保重,他日你我自会相见。”冲静师太说完不停歇拂尘一挥很快消失在眼前,朝歌静静望着冲静师太消失的方向发呆。
这师太也是个妙人,来无影去无踪,颇有些神秘感。
翌日,皇上下旨宣雍庆王、雍庆王妃和永安郡主宸极殿觐见,情势似乎不妙,探出头看热闹的百姓皆看到雍庆王受着伤仍被抬进宫中,百姓们不由得胡乱猜测皇上的用意。
永安郡主被暂时带到皇后宫中,雍庆王和王妃赶到宸极殿时,殿外候着几名御医,早有候着的太监将大殿门打开,抬王爷的太监不作停留,径直抬到殿中央,雍庆王妃险些跟不上,和太监一起安置好雍庆王,王妃便立与一旁,太监鱼贯而出,殿门吱呀一声“碰”的关上。
“皇兄,可是身体不适?”雍庆王不方便起身,手抱拳向皇上行礼,雍庆王妃亦同时屈膝行礼。
皇上并未开口,眼睛从雍庆王妃入殿始就直直盯着她出神,雍庆王爷见皇上迟迟不允起身,倒也恭敬的候着,只是偶一扫眼风看到王妃仍屈膝半蹲有些心疼,只好再次开口:“皇兄,臣弟有些不舒服。”
皇上被雍庆王爷唤回神,微一抬手:“平身吧。”
“谢皇上。”雍庆王妃离雍庆王爷就近坐着,敛眉垂首,眼观鼻鼻观心。
“皇弟,沙驰国将求和书签了,另外还需要送一人过去,即可保边境五十年平安。”皇上默默说着,观察着雍庆王的反应。
“皇上,不知沙驰国皇帝想要谁?”雍庆王冷峻的脸庞愈加冷硬,话语再如何平静也抵不住心里的慌,从沙驰国借七皇子在宣阳国伤重的理由对宣阳国开战时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皇上将目光移向雍庆王妃,“弟妹,得劳烦你走一趟沙驰国了,不日沙驰国的国聘将送到宫里,你将以朕义妹的身份嫁往沙驰国,嫁妆会由宫里准备,对外只会宣告雍庆王妃病重身亡,你和皇弟的婚约也便到今日罢。”
“皇上!”雍庆王妃不可置信,那个人在做什么,宣阳国的皇帝又在做什么,她雍庆王妃已嫁为人妇近十年,宣阳国百姓甚至沙驰国百姓都清楚明白的知晓自己是雍庆王妃,已为雍庆王爷孕有一女,如此荒唐的行径两国皇帝竟当做一场交易,而她不过是这场交易中的交易品。
“王爷,这太荒唐啦。”雍庆王妃明白皇上一言九鼎,可是不能阻止她一搏,雍庆王是在乎她的,他不会同意皇帝如此作为。
雍庆王爷看到王妃眼中的气愤、难过甚至祈求,心里像被万箭穿心般,他守护他的王妃十年,十年时间他们相濡以沫,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不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被抢夺。
“皇兄,你明白我不行的,没有晴儿我生不如死,还请皇兄三思。”雍庆王爷冷硬的说着情话,背脊笔直的挺着。
“皇弟,你该清楚现在的处境。”皇上略显疲惫的倚靠在龙椅上闭眼养神,随口吐出一句话提醒胞弟。
“皇兄,我明白,可是难道不能寻一个和晴儿相似的女子替换吗?”
“你当司徒盛那般好骗吗?听闻这次迎亲使者是向左,你有足够把握可以瞒过向晴的兄长吗?”
雍庆王妃震惊,兄长还活着?不是在当年入狱后自裁了吗?
雍庆王亦震惊,向左竟然还活着,他不由得看看身侧的向晴,显然他的王妃也是同样的表情。
“皇兄,舅兄还活着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司徒盛放出假消息用来迷惑我们?”
“不会,我已派人查过,向左确实还活着,只是”皇上慢慢张开眼,看向虚无的远方,不再继续。
“那便传出消息,雍庆王妃在两日前因伤重不治殁了。”雍庆王无奈的说道。
“来不及了,早在沙驰国起兵之时便早已有人将你的王府监视起来,可叹两月有余若非突然出现刺客恐还未被发现。他想要取你的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雍庆王双拳紧握,怒气上涌,恨不得此刻就与司徒盛决一死战,雍庆王妃听得心里凉凉的,他派人监视,在王府被袭时又袖手旁观,此时将自己作为战利品娶回去以那人的性子自己必然逃不掉各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