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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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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进门这十多年,也就得了这一个女儿,后来再没怀上,也诊不出原因来。二叔不满子嗣上的单薄,纳了两房姨娘,都是怀上了又先后流产。这几年,二房的毛病真是越来越多。

傅锦瑶记忆中的二妹一向都是寡言不语,前世,她离开家的时候,二妹许了良国公府的小公子,酒色之徒,声名狼藉,二妹嫁过去没两年便送了性命。她也是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二叔会把自己独生女儿许这么一个人。

“瞧瞧你大姐姐多会说话,你倒是好,生了张嘴,就是个锯嘴的葫芦,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严氏拿眼角朝傅锦玉身上梭了一眼,笑着看向傅锦瑶头上的金环,眼里闪过贪婪之色。

“当着姑娘们的面,你在浑说些什么?”老太太的拐杖在正厅的地面上狠狠地一跺,严氏忙转过身,率先朝老太太跟前跪过去,嘴里道,“给母亲请安,母亲昨晚睡得可好?”

“嗯!”老太太得严氏这么一巴结,原本就不讲究的老人家,气也跟着消了,待傅锦瑶和傅锦玉在后面跪下来,老太太下死眼往傅锦瑶头上的金环上盯了两眼,问道,“你昨天和那生在杏花林里都做了什么?”

如果不习惯老太太的说话方式,谁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好在,此时在屋子里的除了她身边服侍的,就是傅锦瑶她们这些亲人了。定国公府除了清风院的西侧院,就没有秘密可言,前一刻发生的事,主子屋子里说过的话,下一刻能够传遍全府。

这在京城里,早就不是新鲜事了,很多贵人们见面打趣还会说,“这可不是定国公府传出来的,是本人亲眼所见”等等。

此时此刻,老太太此言一出,依然把所有人都惊得一大跳,纷纷朝傅锦瑶这边看了过来。

而傅锦瑶,一双如冷箭一般的眸子朝老太太身边站着的崔依云看了过去,或许是她眼中的神色太过冷静,也太过逼人,崔依云居然表现出了几分不自在,手搭在老太太的肩上,轻轻地晃动着,几分不安。

“你看她作甚?难道老婆子我冤枉你了?连倩娘都说了,看到你和那姓卢的生拉拉扯扯,怎么,你还想耍赖不成?”老太太再一次,狠狠地跺了一下拐杖。

不待傅锦瑶开口,傅锦玉朝老太太膝行两步,她虽瘦肉,可骨子里却透出一股子坚毅,“祖母,人亲眼所见就一定是真的吗?都是一府的姐妹,表姊这般败坏大姐姐的清名,传扬出去,对表姊就很好吗?还是说,表姊想到将来会从安远伯府出阁,大姐姐名声与否都影响不到表姊?”

傅锦瑶吃了一惊,她扭头朝傅锦玉看过去,见小姑娘抬着头,眯着一双眼睛,格外锐利地望着崔依云。

“反了,反了!”老太太何曾被人这般忤逆过?特别是傅锦玉还当着她的面,下她心爱的外孙女的面子,当下,老太太的拐杖不由分说地朝傅锦玉戳了过去,“你这打不死的小蹄子,我撕了你的一张烂嘴!”

傅锦玉凭着一腔孤勇,把话说完了,看到老太太这般狰狞的样子,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动弹。傅锦瑶见此,连忙朝傅锦玉扑了过去,任凭老太太的拐杖戳在了她的后背之上,她疼得额头上冷汗一冒,抱着傅锦玉道,“二妹,快出去!”

傅锦玉“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的拐杖在傅锦瑶身上戳了好几下,结结巴巴地问,“大姐姐,你疼不疼?”

“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顾姨娘冲了过来,一把拉开傅锦瑶和傅锦玉,立在正厅中间,气势轩昂地质问老太太,“谁家的老太太是这般对待未出阁的姑娘的?老太太不怕这京城里的勋贵们戳着脊梁骨骂吗?”

自古,姑娘生来是别人家的,将来要去夫家受苦,待字闺中的时候,家里人都会厚待几分,连责骂都少,就别说还会被打。连跪个祠堂,传出去都会让自家姑娘脸上无光,怕影响了议亲,无一不是万分亲厚,尽量少些苛责。

老太太这般,无疑,举止失当!

“你一个姨娘居然敢对老婆子我上鼻子上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儿宽厚,你连个姨娘都混不上,敢在我面前横?”老太太用拐杖指着傅锦瑶,“是我要打她?我要打的原本是锦玉,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太太,我是什么身份,等国公爷回来了再理论!”顾姨娘一边揉着傅锦瑶的后背,心疼不已,一边气愤地道,“不管是瑶瑶还是玉儿,还请老太太给她们姐妹留几分薄面。到底是亲孙女儿,也没有隔了一层,将来议亲困难,老太太脸上也不好看。”

顾姨娘狠厉的目光刮过崔依云的脸,“表姑娘在府里这么多年,和府上的姑娘们处得都不亲热,背地里总是挑三拨四,于表姑娘清名也不好!”

“你,你说什么?”老太太站起身,拐杖指上顾姨娘的脸,“你这是在和谁说话?你给我滚,我定国公府没有你这样的泼妇!”

“老太太,二爷是从妾身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若国公爷嫌弃妾身,待他回来,他发了话,妾身即刻就走!”

顾姨娘说完,拉起傅锦瑶和傅锦玉就朝外走去,气得老太太在后面破口大骂,句句骂声传来,顾姨娘脸都黑了,要捂住傅锦瑶的耳朵,却被她推开,“姨娘,我不学便是!”

她抬起头朝天边望去,似乎能够看到时光尽头的另一个自己,不由得一阵不寒而栗。她真的很害怕,如果前世死前还没有看透,今生的她会不会走原来的老路?

不待三人回清风院,鸣蝉这小耳报神就跑过来说,从宣瑞堂那边传来的消息,老太太被顾姨娘气得病了。

顾姨娘为傅锦瑶后背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到青紫一片,她狠心道,“病了就病了,大姑娘也受了不轻的伤,着人去跟二夫人说一声,再去保和堂把孙大夫请过来帮大姑娘开些伤药。”

鸣蝉不解,“姨娘忘了?大爷离府前给姑娘留了最好的伤药,是宫里赐下来的,为何还要请大夫?”

傅锦瑶好笑,她趴在枕头上,歪着头看鸣蝉,只觉得这姑娘脸上的雀斑是真可爱,笑道,“鸣蝉,你也想大爷了吗?”

鸣蝉的脸,腾地就红了,她跟爆竹一样起身,哀怨地朝自家姑娘看了一眼,匆匆地离开。

“你呀!”顾姨娘的手稍微重了一点,傅锦瑶身子猛地一缩,顾姨娘顿时心疼得要死,含着眼泪道,“是不是很疼?你怎地就不会躲一躲?平日里跟猴儿一样,到了关键时候,连保护自己都不会了?”

当然不是!

想到打完了胜仗的父兄,或许已经在路上了,傅锦瑶闭上眼睛,如果说父兄这一生的逆鳞是什么,那么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了。父亲一生精忠报国,他心里亏欠的,除了她,便是老太太,总觉得自己没有在老太太跟前尽过孝,也特别孝顺,家事上对老太太言听计从,把偌大一个国公府交给二房打理,连母亲的嫁妆都没有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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