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2/2）

“喝茶太多。睡不着。”

师傅把画藏好，又把酒拿出来。

“你不是不许我再喝了吗？”

“喝吧，喝吧，难得你都没睡。”

我倒了一杯，却不想喝。“我看见师兄跟师姐也在那边，嘴对嘴的。”

师傅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喝了口酒哈哈笑起来。

“你以后也可以跟你的小情人嘴对嘴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师傅回话。

第一次见师傅的时候，我瞧他的大眼睛，以为他也就二十岁左右。但是师兄竟跟我说师傅已经是四十岁了。我从没在师傅脸上见过一丝皱纹，难道酗酒可以让容貌变年轻吗？

师傅突然跟我讲起他喜欢之人。说他们怎么遇见的，后来又怎么再见的。我听得着迷。师傅却讲到一半睡着了。我拿出披风盖在他身上，又一口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故事才讲到一半，让人听得入迷，只是后面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再讲。

其实师傅叫什么我都不知道，自从叩了头，我一直都叫他师傅，但是他那双大眼睛时常会让我觉得疑惑，觉得他不似那么老的人，可能还要比我年轻好多。只是每次喝酒，他都能讲很多关于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在他是经历里，江湖是快活的，每一次经历都是那么美好。

又过了好久，师傅终于肯教我招式了。只是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敷衍了事，不过我已经有了很深的基础，不会像一开始一样像个无头苍蝇了。

后来师傅叫我跟师兄对练。我很吃惊，但是也听从师傅的话。一开始，我总是输在师兄的手下，即使我再怎么不服，我都赢不了他。

我这才发现我的武功还很弱。弱到连别人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够伤到。师傅说我赢过师兄一招就就教我一招。我便常常分析师兄出的招式，到最后，我竟然把师兄的招式学会了。师傅说再教我一招。

后来又让我跟师姐对招。我以为我这一次能够跟师姐对上一招。结果一下子就被她打撂，师姐脸上颇得意。我很诧异，这样说来师兄的武功比师姐的更加弱吗？

师傅说不是。师兄招式温和，一般不会伤人，师姐招式比较狠，一下子就把人打倒。

我又去研究师姐的招数。跟师姐比了很多日，我最后还是学会了师姐的招数。但是师姐的剑从来没有□□过。

我问师傅为什么。师傅说剑出鞘是要见血的。我不说话。

师傅再也不叫我陪他喝酒了。我一个人很无聊，经常想起江离，有时候也会想起秦兰。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秦兰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会不会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应该是有可能的，我都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她肯定以为我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说起来，秦兰的武功似乎都比我好，现在要是对上的话，不知道会是谁赢呢？

这些天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知道是冬天要来了。师姐给我准备了几件冬天的衣物。她说，要跟师兄成亲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几天，看到大厅挂上了灯笼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成亲是有仪式的。师傅这几天笑得挺开心，又不管我了，天天跑出去。

师姐跟师兄成亲当日。我帮着他们跑前跑后，忙来忙去。师傅叫了几个好友过来。把我介绍给他们，又介绍他们给我知道。我看着他们，又想起江离。

风雨坛的坛主谷俊德瞧了我好几眼，跟师傅道：“我见你这个小徒弟长得很好看。不如到时许配给我家犬子？”

我本来就被他瞧得全身发麻，听到他这句话，脸色都便得苍白，晕乎乎地要站不稳。

师傅不同意，说道：“你的儿子，都没有我徒弟一半优秀，还好意思这样说！”

谷坛主听了他的也生气。两人闹哄哄地骂。一时间这宴席成了闹剧了。师兄这时候走出来了，笑着对谷坛主说：“谷叔叔莫要生气。喝了这酒就原谅我师傅罢了。”

谷坛主被师兄劝了下去，仰头把碗里的酒喝下去，又跟别人说话了。师傅也好像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叫我不要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赶我去忙了。

刚才谷坛主的话，让我惊慌。我却不知道在惊慌什么，进过师姐的房间，她唤我进去。

我便定了心神，开门进去了。见到师姐我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师姐往日都打扮得干练，今日她脸凝脂如玉，身上的衣物衬得她更加光亮。

“你怎么了？”她说。

我摇摇头，盯着她看：“师姐，你今日好漂亮。”

师姐好像被我这句话惹得羞红了脸。

我好像明白，我总有一天也会有这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师傅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