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2/2）

“两次，”女仆解释道，“排一次队，可以玩两次，当然，如果您对游戏不熟练的话，可以选择十分钟。”

“这也太贵了吧，”克里斯蒂娜倒不是拿不出钱，就是觉得不划算。

女仆笑眯眯地道，“我们有一次免费试玩的机会，五分钟。”

克里斯蒂娜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想听听那个‘美丽动人的传说，’”她决定再看看。

女仆笑道，“我很愿意讲给你听，这个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类……”

“……神灵以砍去了蛇的手脚为惩罚，这就是贪婪的蛇的故事，”第二天晚上，在聚会里，安妮复述着这个故事，如果克里斯蒂娜在这里，一定能认出她就是今天发脾气的公主裙女孩。

不大的休息室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真是个动人的故事，”多愁善感的女孩说，“我想为这个故事写一首诗歌，啊！不可名状的神灵，啊！冷血贪婪的毒蛇……”

伴随着诗歌的朗诵，适时的羽管键琴声弹响，绅士们向淑女伸出邀舞的手，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旋转、舞动，只有一个角落里，一名男士正礼貌地用魔法撑着自己的头，以免在睡梦中撞上墙壁。

“崔斯特！”安妮看到他这副样子怒气冲冲地踩着地板，直接将他从睡梦中吵醒，迎面而来安妮的怒斥，“为什么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讲的故事不好吗！”

“再好的故事听上两遍也索然无味了，”崔斯特撩起自己的斗篷抖了抖，慢慢抬起头来，柔和温暖的萤石光线照亮他慵懒而散漫的眉眼。

安妮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卡，故意在他眼下挥了挥，“看到没？我拿了第七名。”

崔斯特看了那卡片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挺不错的。”

“是吧是吧，”安妮翘起嘴唇，活像被安抚得呼噜呼噜叫得猫咪。

“我是说，这个点子挺不错的，”崔斯特笑得嘲讽，又透着点玩世不恭，即便知道他在笑自己自作多情，安妮还是没能硬下心放狠话，只跺了跺脚，“太讨厌了你！”

安妮被气走了，崔斯特靠着墙，左腿撑着身体，右腿弯曲，他食指和中指从身后夹出一张同样的卡片，最上面那条写的是“您的蛇在78条蛇中位列第一！”

78，短短两天，已经有78个人玩过这个“游戏”了，而肯定还有不少人反复刷分。

有趣。

奥斯本看着递到眼前的金币袋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天，你就赚到两百个银币了？”

“这还不够，”莉莉丝说，“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你是说……”

“这个游戏，两天，我能在一个岛上赚两百个银币，”莉莉丝掂了掂袋子，“那么，在帝都呢？”

“但是……”奥斯本下意识不想帮她。

“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莉莉丝努力压制自己的不耐烦，“如果不是黛西认识你的话。”

敢情说我还要谢谢你啦？

“一千金币，”她露出自己的底牌，“贪吃蛇卖给你，加上另一个游戏。”

在把真实的蛇再次改动为黑线之外，她的魔力损耗又降低了很多，这两天她躲在黛西的亲戚的店里，操控着幻阵，只需要三餐的时候休息便足以运行一阵天。

但还是太慢了。

毕竟她没有渠道。

毕竟她只是个孤儿。

“你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崔斯特，”莉莉丝平静地说，“他对贪吃蛇，也很感兴趣。”

“让我再考虑考虑。”他推脱道，“为什么黛西没有跟你一起来？”

不仅是想让黛西求他的原因，还有不想得罪凯瑟琳——一个女人被封为子爵，可不常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避开黛西来找你，”她说，“因为我不想把她卷进来，因为我不想让她在朋友和情人面前做出决定，因为我尊重她。”

“你呢？”萤石微微摇晃，映在莉莉丝的脸上，显得她神秘莫测，“你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掌控，可以炫耀的物品，还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一个活生生的人？”

“别说了，”奥斯本喝道，他又是笑，又是叹，半晌，他道，“莉莉丝，你赢了，但记住，你欠我一次。”

“我不欠你，”莉莉丝丝毫不松口，“这是一桩交易，我付出了，你得到了，我们谁也不欠谁。”

“当然，”在奥斯本说话前，她又转而笑道，“作为朋友，你的情谊我记住了。”

“当你的朋友可真不容易，”奥斯本呛道，“也不便宜。”

莉莉丝只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能当我的朋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我突然有点后悔，我还能反悔吗？”

“你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