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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揍女人的男人也许是绅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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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运捡起怀里青不拉几的橘子,吞吞口水,不用吃她都觉得牙酸的疼。

皱着眉剥开皮,一股清香味立刻迸发,窜入她的鼻孔,“哎哟喂!我就只闻气味都觉得牙受不了!”

“吃!”

二话不说,木枚把橘瓣儿硬塞进她嘴里。看着人家,自己也忍不住往喉咙里吞咽口水,脸纠成一团。

祝好运眼睛眯成一条缝,酸的头皮发麻,手脚卷曲。好不容易吞进肚子里去,蕴着泪颤颤巍巍的指着对面的人说:“你、真、狠!”

山与走来,掠过她手中的食物,面目表情的含了进去,还嚼得津津有味。吃完一瓣儿又让人再给她一些,祝好运求之不得,赶紧把手里的烫手山芋都送人。

山与一口接一口的,还点头赞道:“不错,你哪儿买的?改天我也买点儿回来。”

两人呆若木鸡,祝好运不敢相信的问:“好吃?”

“好吃啊,你尝尝?”

祝好运摇头拒绝,她又递给木枚,那姑娘咽着口水,连忙摆手委婉推辞。

“你以前不是不吃酸的吗?啥时候这么能吃了?”祝好运问道。

山与吃掉最后一瓣儿,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就最近特别爱吃。”

听君一席话,众人皆沉默。

祝好运和木枚对视一眼,问:“你跟施文戴套了没?”

还在吃东西的人,被这话吓得呛了一口,木枚帮她顺顺背,也问:“你大姨妈来了没?”

山与捂着喉咙,脸色涨红,“你俩问这些干嘛?”

“怕你还没买好车票就赶着上车了,傻子!”祝好运没好气的点点她的额头。

山与顿时惊恐,“不会吧?”

“所以戴套了没?”

“流血小丸子来了没?”木枚又说:“我记得你昨天好像吐了两三次,是不是?”

两人一口一个问题,山与哆哆嗦嗦的靠在沙发上回想,“套肯定戴了,昨天是吐了两次……”

又说:“我以为是熬夜加班造成的,上个月也推迟了几天的……”

越说越没底气,脸色也变得惊慌不安。

祝好运一听,面色严肃:“我去给你买验孕棒,先查查比较好。”

山与蜷缩在沙发里,呆滞的点点头,心不在焉。祝好运眼神传话,让木枚看好她,就劲直走去门口穿鞋,随着门嘭得一声关上,木枚安慰人的声音也被隔绝冲散。

站在药房外,祝好运有些尴尬,踌躇间戴上帽子,心一横走了进去。

店员见有人进来,走到跟前问她需要些什么。

祝好运摸摸鼻子,面红耳热的说:“给我一只验孕棒,谢谢。”

“好的。”店员早已见怪不怪,保持着微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祝好运检查了一下,不放心的问:“这个准确度如何?”

“小姐你放心好了,这个牌子是店里卖的最好的。”

祝好运嗯了声,掏出衣服口袋里皱巴巴的毛爷爷,思忖着哪儿有卖包的。接过店员的零钱,又跑去附近的店里选了个钱包才回去。

窝在沙发上,边等厕所里的人出来,祝好运顺手收拾下钱包,捡起屁股旁边的一张名片,一下想起自己还有个债主的事儿。

洗手间的门咔擦一声打开,把名片塞进包里,紧张兮兮的看向来人:“怎么样?”

木枚听见声音从房间里飞快跑出,一把抢过山与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又丢给祝好运。

“行了,散了吧,没戏可看咯!”

祝好运垂眸,验孕棒上只有一条杠。

山与舒缓的叹息了声,直直倒在祝好运旁边,一副劫后余生的侥幸样。

祝好运把小条棒扔回给她,提醒道:“以防万一,还是找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验孕棒也会出错的。”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大难不死,接着就容易得意忘形。祝好运白了她两眼,不再搭理小人,回自己房间麻利的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格斗馆练拳顺便还债。

十多天没有运动,整个身体就跟没换过机油的发动机似得,僵硬迟钝。祝好运做着热身,忍耐着骨头咔咔作响的疼痛,一边留意着入口。

一直到训练结束,霍喻愆都未出现。祝好运眉毛扭成一团,免不了有些丧气。

武馆长从她的眼前滑过,她便逮着人问:“馆长,霍先生最近没来馆里吗?”

武馆长捡着器材,眼含八卦。

祝好运接收到他眼里传递出的信息,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着五大三粗的,居然这么八婆,真是白费他一身的腱子肉。

武馆长不置可否,只说道:“昨天还来过,今天你来他就没来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祝好运心里叹口气,掏出背包里装着八千块钱的信封,“既然这样,那麻烦馆长帮我把钱还给他吧。”

武馆长瞟了眼厚实的纸袋子,却没有接过的意思:“手没空,你还是自己还吧。”

“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们之间的金钱利益,干嘛要扯上我!”

祝好运抽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跟他借了点钱,这不是看找不着人,才让馆长你帮忙给带下的嘛!”

武馆长无动于衷:“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自己去还。”

“别啊。”

她就是嫌麻烦,才让人带的。按照习俗,她本该请人吃顿饭的。碍于不想和霍喻愆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她就在信封里添了点利息,也算是还了人情。她也晓得人家根本不缺这点儿钱,不过这是规矩,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来。

武馆长眼尖,狐疑的看着她,“他把联系方式给你了?”

“呃……”祝好运语塞,支支吾吾的,“有是有,不过……”

武馆长一听,颇为惊讶。

转瞬,饶有兴趣的看着祝好运说:“祝姑娘,人情是自己欠下的,记得还是本分,那亲自还就是礼节,你说是吗?”

武馆长的一席话,祝好运听不懂八分,也明白了六分。不就是让她自己还嘛,还拐弯抹角的教育人,真是的。

认命把钱塞回自己包里,对人挥两下手作告别,打道回府。

下车走在人行道上,夜色阑珊,梧桐树叶依附着橙色的光线,斑驳点缀在地上,光怪陆离。

九月中旬的C市开始逐渐转凉,微微拂过的晚风,撩起她的黑发,在空中曼舞飞扬。左手边是一处银杏小广场,祝好运走到一棵树下,仰头端量。其实想看金色的银杏,除了深秋,在夏末的夜晚也是可以一睹风采的。深夜下,记得留一束灯光给它。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滑着滑板,从她身旁飞速奔过。一头长发被染成了好几种颜色,祝好运是近视,凭着刚刚的一眼记忆,大概有蓝色,红色,还有紫色。

其实她还挺羡慕这些小孩的,张扬恣意,不惧旁人的眼光。不过吧,那一头五颜六色的调色盘,她实在不敢恭维。成年以后,她也不曾有过染发的念头,相比起炫丽的色彩,她还是喜欢最原始的状态。

时常素面朝天,打扮也倾向于宽松肥大,休闲一类的服装。本就长了张圆脸,身高又不行,偶尔再戴戴眼镜,无疑就是个未成年的长相。

前不久,跟着山与她们进出酒吧,还被人拦在门外查了身份证,那两人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身后传来一阵抚掌大笑,掩盖掉了记忆里的笑声。祝好运回头看了一眼,应该是一对情侣,那架势是打算坐在长椅上不准备走了。扫兴的努努嘴,识相的离开。

手机嘀嘀的响了几下,打开一看,是她和两个发小的微信群。

立熹:我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

子斤:what??他们不知道你还有个正牌男友?

祝好运摇摇头,这个正牌男友还不如加个引号得了。打字回复:阿姨跟你来硬的了?

立熹:嗯。

子斤:你家里到底什么意思?真逼着你和汤皮兄分手?

立熹:他们家要是年后还不说买房的事,我也只能说分手了。

祝好运回到家,把在超市里买的黄桃罐头扔给山与,边打字:你们家这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点?买房是必须的,但是你俩才交往多久啊,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你家里倒好,交往第二天就让人买房。

子斤:就是,好歹给人喘口气儿的时间啊。再说了,汤皮兄对你那么好,你真舍得和人家分开?

祝好运坐在书桌上,半晌,手机里才弹出立熹的回复:你们俩,一个没谈恋爱,一个压根儿就不需要操心我这种问题。我不奢求你们的体谅,我的痛苦谁也体会不了。可是能怎么办,你们能打败现实吗?你们能过着没钱,还要出去租房,养孩子的日子吗?你们不能!那凭什么又认为我可以?我父母把我养这么大,不是为了我去受苦。我不怪他们,他们是对的。我痛恨现实,却不得不妥协于它。

祝好运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叫爱的现实主义。说的就是面包和爱情。其实她什么都不懂,全是胡编乱奏。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可笑。

现实会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剩下的百分之一,叫做奇迹。而这百分之一的奇迹曾经也碎了一地,没人知道它是怎么粘合的,但是祝好运知道,其中的过程,一定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所以才有了奇迹。

二十三年,换算下来几千个日子,有些人也许谈了很多场恋爱,也许一次也没有。又或者,只谈了屈指可数的一两次,便再也提不起兴致亦或是不敢再去触碰。人的感情或许大同小异,却很难殊途同归。毕竟有一千个人,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祝好运的恋爱史,可以说,是在她所有的朋友中,最简单的一个。

初三的时候,出于好奇,大胆的尝试了下禁果。然则好景不长,在升学前,她提出了分手。没那么喜欢,也就很容易厌倦,厌倦了,尽头也就到了。

祝好运迄今也不知道该如何细说这段感情,喜欢过,但无关爱这个字眼。

九零后这一代,因为覆盖着新人类这样的一个标签,所以在爱情上,会比前一代人更为直接胆大。十三四岁,懂什么叫爱情吗?显然不懂。但是,这个年龄对于喜欢,对于爱,正是最好奇,最敏感的一个阶段。

这一段稚嫩的过往,是她唯一一次的恋爱经历。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身边的朋友皆默契的摇头否定,她谈过恋爱的事实!

世上有这么一类人,感情经历不多,却总是充当爱情导师的角色。祝好运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就在最近,她的地位不稳,常常说着说着就被人刺一句,你谈过恋爱吗?你恋爱过几次啊?你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劝我什么呀?

以上三句,皆是祝好运的死门。

归根结底,她还是走上过恋爱这个T台秀的,虽然过程苍白的可以一笔带过,但谁也擦不掉。而这段感情,也给予她一条很深的感悟,且直接影响到她往后的爱情观。那就是:千万不要同没那么爱的人交往,因为伤了别人,最终也会累了自己。

这也是一种妥协,屈服于一个叫做寂寞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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