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第九（2/2）

到底怎么了，萧卉他们被他的反应吓住了。她追问半天，发现沈御根本没有动静，最后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掌。

沈御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他面无表情：“林静......艾滋病......我......可能......要检查。这基本不是完整的一句话，却立刻让站在沈御身边的人像雷劈一般魂不附体。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接着不管师徒二人怎么追问。沈御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眼看已经不可能从这废掉的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哼师傅还是决定转向警察寻求帮助。

去的时候，三人开开心心，都觉得今天的传讯也许是重大的转机。特别是萧卉，一直想着怎么把矛头转向林静，没想到来了一趟局里，完全变了。

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是萧卉跩着沈御，否则他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哼师傅坐在前排琢磨，警察已经告诉他们具体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医院做鉴定。虽然大家都没有语言交流，但是萧卉当下也是这个想法，做检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据沈御和林静发生性行为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先不说不好的结果，就算是好的，检查结果现在呈阴性，也至少要再做三次才能彻底排除。总之，半年内，沈御是别想踏实。

这孩子真他妈太倒霉了，坐在出租车后排，萧卉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回到所里，三个人一言不发。

萧卉看着失魂落魄的沈御，她和哼师傅此时分别坐在沈御的左右，深怕他们一不小心，这小伙子从他们楼上跳下去。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感觉随着案件的调查，这个女孩越让人看不清楚，从开始以一朵洁白百合花出现，到现在一层层揭开变成了散发着恶臭的腐烂植物。

一开始，一半以上的网友包括萧卉自己都是支持她的。后来得知她和十多个男人有染，虽然这件事情并没有曝光，但萧卉做为知情者已经开始动摇对她的同情。

如今爆出她有可能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并且有可能已经传染给沈御和其他人，基本上萧卉对她的同情已经降为零。

有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或事，并不是真实的，通过这件事，萧卉更加笃定她的想法。

就这样，三个人默默的坐了一个下午。突然，坐在中间的人有了“活气”。“我要去医院！”这是失语几个小时后，第一次开口的沈御说的。

有了这个态度就好办了，总比一直消极的坐在那里好。萧卉表示了赞成，可转念一想，现在已经接近五点，就算沈御想做检查，也没有医院能查。

至少到明天才能去医院，那么今晚怎么办？这种焦躁的心情，不是当事人的萧卉都能感觉到，何况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

正想告诉沈御明天才能做检查，结果沈御却抢先说他饿了想去吃饭。萧卉想都没想，立马起身，随后哼师傅也一同响应，并且表示今天他要请大家吃顿好的。

而他们的热情很快被沈御拒绝，他正在思索怎么说一个合理的理由给大家，就被萧卉犀利的“识破”了他的顾虑。

“小朋友，你是觉得我们两个没常识吗？艾滋病是不通过唾液传染的，你知道吗？何况你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感染了，现在就脱离群众是不是有点早？”

沈御听后，表情很复杂，像是有一丝犹豫，但更多的萧卉把它解读成感谢。

“好了，就这样吧，想吃什么赶紧走，一会儿人多了，又得等位子。”萧卉尽量让自己表现出轻松，说完之后立刻拉着旁边两个大老爷们“愉快”的出门，整个过程迅速到让沈御来不及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