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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奈何风烟入流年上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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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捡了这便宜,自然闭起门户来,怡然自得的招收弟子练武光大。

这一回吴掌门大婚,嵩山就是再想低调,也是低调不得了,吴家老爷子思量了再思量,考据了再考据,还是拍了板,把上到少林,下到游侠,只要是能跟嵩山挂上边的各位,便都派了请帖送过去。

喜宴这一日,江湖上的大小门派,只要是接了请帖的,基本也都如数到齐了。

峨嵋派的慈云师太,自然也接了请帖,之后又遵着礼尚往来的礼数,也携了一众的女弟子们前来捧场,要说峨嵋的慈云师太,虽然使得一手好掌法,可她的小气,在整个江湖上也是颇有一些名气,那师太素来都是抠门的要死,但凡处事就是拿不上台面羞得死人,而且还坚决以为,自己的门派其实很会做人,只是大家仍然不习惯罢了。

峨嵋的慈云师太,一生有两件酷爱做得事,一件是有事没事喜欢撺掇自己手下的死女人们,大搞帮内帮外的拉帮结派,一件是常年赠送一种贺礼,若是提起送贺礼,峨嵋就势必会送人一台子没甚么实质意义的曲艺,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个甚么样子的场合,总之一台子曲艺就是全部。

是以喜宴这一日,嵩山的喜宴摆的如火如荼,峨嵋的曲艺也是摆的如火如荼。

喜宴之后,自然就是人家小夫妻俩,整日里腻的你侬我侬花前月下的好光景。

只是好景不长,再是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也终有灯油枯尽的那一日。

华山同嵩山这两派,就只是面子上瞧着过得去,其实祖上本就有点积怨。

这事若是要追述起来,只怕就要上述到祖上好几代,占地盘的私人恩怨。

二小姐是个懒得操心懒得追述的人,吴掌门更是忙得没空去追述。

反正江湖就是这样子,只要这事是靠不说话能够摆平的,就绝不会有人大着嘴巴跑出来去多嘴多舌,就像这事若是闹到非要靠动刀动剑过两招才可以解决问题,那也断不会有人跑出来拉着你,要你三思而后行。

只要不是人为操控的出了意外状况,一般都是不闹则已一闹惊人,要么就是谁都不说话不出头,一片江山和谐粉饰太平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就是闹个天昏地暗,逼得河水都可以从天上倒流下来的永无宁日。

这二小姐许是在家里面得宠得惯了的,是以就很是不能适应,这嫁作他人妇之后的新身份,有的没的的破事,不久就惹了一大堆出来,若二小姐素日里的为人处事再检点一些,也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偏偏二小姐这人,就是有点脑筋转的慢,几次都是输在了人际关系上,是以,整个嵩山只大半年下来,就被她给搅得不清不楚的一团乱糟糟。

嵩山和华山的关系,本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暗线纠葛。

如此一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两派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跌破了冰点。

在灵溪大会上,两派的弟子们几次都有一些剑拔弩张要动手的架势,二小姐嫁到华山理应是个好事,结果反倒给两派之间增添了诸多矛盾争端,也不晓得这个姻,当初究竟是不是真的应该联。

嵩山虽然与华山关系紧张,但对待二小姐,却一直是比较尊敬,二小姐虽然有些心高气傲,但对待吴掌门,却是无比的掏心窝子动情动心,所以华山看在这份上,也就是懒得插手去管这闲事,最终就是不了了之。

又过了一年,二小姐终于很争气的给纪家添了个小公子,吴家,纪家,两家一时皆大欢喜,这人际关系的事也渐渐就做了罢,吴家也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凭她一个人母以子贵的态度,对此不再予以追究。

本来就是一场喜宴,谁知却又扯出了另一桩,真正算是秘辛的秘辛。

华山同嵩山联姻之后,恒山的南宫掌门就被人爆出来瞧上了一个婢女。

这婢女据说是峨嵋的师太买了来,要在喜宴当天一并送给二小姐的贺礼,结果半路杀出了个南宫掌门,这婢女的产权归属自然是要倒手移交的。

有好事的弟子,摇着未画扇面的白纸折扇说,不晓得那一日南宫掌门究竟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地方,竟巴巴瞧上了个婢女,也有忒抓重点的弟子说,只是不晓得那婢女究竟是拥有怎样的人间绝色,竟叫南宫掌门一眼就瞧上了,当真是风月满庭秋。

本来就是一个婢女,登不得大雅之堂,更加兴不起甚么大风大浪,但是南宫掌门瞧上了她,这就是一件很能叫众人感叹的稀罕事,那些素日里十分仰仗恒山的年轻人,自然是明里暗里赞叹南宫掌门眼光好,赞叹着这美人确是有几分姿色,那些素日里就是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年人,自然又是一致的回避重点,只晓得不阴不阳不咸不淡的在唏嘘感慨。

南宫掌门瞧上了这小婢女,对她疼爱的愈发紧,喜宴一过就带着她回了恒山,据说是良缘偶觅一见钟情,非佳人不娶,不日就要成亲云云,谁料这事还没乐呵上两天,就不可避免的闹到了南宫老爷子的耳朵里。

倒不是南宫掌门自己去闹的,也不是小婢女自己去闹的,甚么叫隔墙有耳,甚么叫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便是了,几日后这件事在整个恒山里,传得横空出世不着边际。

因为南宫掌门瞧上的是个婢女,还是个唱着小曲儿,卖着艺出身的婢女。

这事委实是不成体统,委实是忒不门当户对,委实是叫南宫家颜面扫地。

南宫老爷子很恼火,口头下了个令,叫南宫掌门立时收拾东西拨点钱出来,把这婢女给打发了送走,免得占了这正牌夫人的位置,鸠占鹊巢,并且立即下聘,把早已经定过亲的正牌的南宫夫人,速速给他娶回来。

这事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就是人家南宫老爷子压根不认这一壶酒钱。

可是娶妻纳妾这种事,本就是要依了当事人自个儿的意愿,便是别人千千万万个不乐意,然当事人自个儿愿意,这事也是戳不散的。

南宫掌门不乐意,那婢女少不得要在恒山里,实打实的留住下来。

那婢女过得优哉游哉,南宫老爷子瞧着她,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但这麻烦事毕竟又是自个儿的儿子闯下的祸,自个儿的儿子自然是不好重重的责罚,且如此丢人现眼的事,又怕被本家的弟子们听了去瞧笑话,落了话柄被人去取笑,免不了就会因为气不顺,逐渐派生出要弄死那婢女的心来。

后来终于挑了个机会,趁着南宫掌门出门去办事,老爷子当机立断下了个令,着了弟子把那婢女给押出来,直接送进后山的地牢里面去关禁闭。

其实那婢女也并没有犯过甚么错处,却莫名被扣了个骄纵欺人的高帽子。

她又是十分卖力的在替自己开脱争辩,说不得又多受了几顿非人的虐待。

待到南宫掌门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奄奄一息的,瞅着就是快要断气。

南宫掌门去老爷子面前求情,未果,再去,仍是未果,第三回去,老爷子终于开了金口,准了,但同时又开了个交易的条件出来。

南宫老爷子的面上仍是一派端正肃穆,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是一句,句句扎心。

话毕喝了口茶,面上仍是淡淡的心不在焉,可是却将一切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那婢女确然无罪,只要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但老爷子的话也是父命难违。

老爷子话说得很明白,人不是不可以放,只是这南宫夫人的位置就不要留给她了,明媒正娶的事想也不要想,你若是喜欢就留她住下来,过几年玩腻了还是一样可以撵走,左右是个没身份的,倒也不至于落下话柄给人取笑了去,你若是不同意这法子,那人立时就送下去见酆都大帝,到时叫你想见也见不到。

许多年之后,南宫掌门一直都记得,自己当年的心酸抉择。

当年正是因了他自己的软弱,才导致之后人生中难以割舍的心痛。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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