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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六尘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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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了一下才道:“我爹要我判断甚么事情啊?”

“子骞死掉了,老爷想叫您瞧一下伤口,判断一下武器。”

我哆嗦着手指头比了个手势道:“你去把人抬进来,给我瞧一下。”

宗震一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又转身进了门,抬人的担架抬进来,就放在我床边的地面上,霎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肃穆起来。

刚刚听小魔女说,他有一道腹部的伤口很是触目惊心,我就觉得子骞还能活下来的希望应该很渺茫,但当我真的见到尸体时,内心还是免不了抽痛了一下。

子骞的面色很苍白,碎发垂在额前,愈发显出一种玉石似的寒冷生硬,我皱着眉头观察着他左腰上的伤口,殷红的血流中夹杂着一丝丝的黑色,伤口的边缘整齐划一,皮肉翻滚,目测伤口很深,这伤口不是剑伤,绝对不是剑伤。

即便是再厚重的剑身,也还是锋利的薄刃,不可能造成这样宽大的伤口,可是刀伤的话边缘又过于整齐,我用手在伤口上比划了一下,愈发觉得应该是一把定制的异形刀,据我所知,整个江湖上可以定制异形兵器的无非就是以下这几个地方,长安,苏州,金陵,和奉元,他们各自都拥有一个江湖上知名的刀剑工坊。

长安的木飞扬以贵著称,一把兵器就要几万两黄金。

所以没点身家底细的人,根本不敢踏足木飞扬的地盘。

苏州的汀澜山,以擅于模仿唐门暗器的精细小巧著称,备受行走江湖的女子们的喜爱,除非是极度娘炮的男子,不然汀澜山一般也不会接待男客,而且江湖上还有一个关于汀澜山的传闻是,汀澜山的老板娘只爱女子。

金陵的金家工坊,价格平易近人,掌柜的人也不错,就是总爱拖工期。

一把普通兵器没有三五个月,你就不要想着能够拿到手,所以没时间没耐心等的人,一般也不会选择同金家打交道,没人受得了金家的磨磨蹭蹭,也没人愿意在兵器上花时间,等的花都谢了。

奉元的禹洲天境,隶属于恒山派的南宫家,精品中的精品,高端中的高端,所有禹洲天境出品的兵器,都是全江湖上只有几把的限量版,而且每把兵器上都会打上南宫家特制的禹洲天境的标,所以禹洲天境的又一大特色是,现货少只接单,几乎每一把兵器都是定制品,几乎每一把兵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这飞云扇就是从他家出来的,当初还是借了我爹和南宫掌门是至交老友的面子,插了别人家的号赶的工,因为我们家小魔女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南宫夫人就已经把她给指腹定了过去,当初为了避嫌我爹还特意嘱咐了南宫家一番,说我这把扇子万万不可打上南宫家的标,免得小魔女回头看到了又要疑心病发作。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一下南宫墨,我未来的正牌小妹夫。

小公子人长得是真不错,标准的盘靓条顺会来事儿,配小魔女那必须是郎才女貌,我侧面打听了一下,除了小公子为人有点狂,其他方面都没甚么问题,不过狂也是在情理之中,谁让人家南宫家就是有钱有势,就是一支独大呢。

我看着子骞的尸体百感交集,这人若是背了,当真是喝口冷水都会倒霉,我就说接下来还会有蹊跷的事情发生吧,这定制刀便又是紧跟其后的一件。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叫宗震把人抬了出去,又去账房先生那里支了一笔钱,算是给子骞的家人补偿一下,虽然我晓得,他们家好像已经没有直系的亲戚了,但是不管怎样,子骞毕竟是鼎泰宫的弟子,又是为了救我而死,我们这边理应拿点钱出来,表示一下心意,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如果有一天这问题连砸钱都解决不了了,那也就可以选择听天由命,不需要再去解决了。

宗震领了我的命推门出去的时候,我爹带着我二哥前后脚的走进门来。

小魔女看到我二哥,一张小脸上充满了深深的鄙夷,不屑,还有敌意。

我看着小魔女,再一次领悟了一个道理,那个道理是,在鼎泰宫里如果想要安稳滋润的活下去,就一定不要开罪了小魔女,不然她绝对会叫你死无全尸。

我爹领着二哥一直走到我的床前,然后没好气的抽了一口旱烟道:“你他妈就应该感谢老天爷还让小滼能够活着回来!你他妈就应该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甚么东西!自己的事情自己管不好,别人的事情你又管不了,叫你练武你熊包,不练武了又犯傻欠抽!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抢劫武馆的是一帮山匪吗?怎么又跟五色府挂上钩了?你弟弟去武馆,你不说跟着,这还跑的比兔子都快!老夫上辈子究竟是造了甚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不开眼不长进的东西!简直是没出息!草包一个!除了吃和玩,你倒是说说你还会做甚么?你还会做点甚么事!你爹我快死掉的时候你不露面也就罢了,现如今你弟弟受了重伤命都快没了,你不说过来用心瞧瞧他给他上个药,一天到晚净瞎跑!你有那聚众豪赌的时间,也来听听你弟弟给你讲讲为人子女应该尽的孝道。这几日鼎泰宫里这样多的事情,有哪一件事情是你经手办过的,又有哪一件事情是你出过主意帮忙打理的?好,你说你这也不能做那也胜任不了,陪着你妹子做个俯卧撑,给你妹子剥个虾挑个鱼刺盛个饭菜甚么的,总还是力所能及的吧!简直就是个饭桶!”

我二哥一边小声的嗫嚅,一边目光闪烁的道:“这,这事情,这事情爹也不能怪我吧,那劫匪,那劫匪也是会换人的嘛,这怎么能是我胡说呢。”

我爹眼睛一瞪,手中的烟袋锅子直接指上了他的鼻子:“还学会犟嘴了!你给我说说五色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劫匪换人?亏你想得出来!换甚么人?有甚么人可换的?你还挺明白!你说,你是不是也有份?敢情你这还是吃里扒外啊!”

“不是爹,不是您说得那样的。”

“那是甚么?是甚么?”

“是,是……”我二哥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情就算是我爹不怀疑他,我都有些怀疑他了,怎么会这样巧,我去武馆的事情,我去武馆的时间,除了他没人更清楚,我爹不会害我,小魔女更不会害我,所以嫌疑最大的人只能是他。

“我,我,我也不晓得路上会有埋伏,我若是晓得,我一定不会叫小滼去的。”

我道:“二哥,你这话说得有问题啊,甚么叫你若是晓得路上有埋伏就一定不会叫我去了?难不成路上设了埋伏,这事情是二哥一早就晓得的?”

“我,我如何会晓得啊,我,我,我不晓得啊,我如何会晓得了……”

愈想欲盖弥彰,便愈会适得其反。

本来我只是怀疑,这下子我便能确定,夏张踢馆的事,我二哥他其实也有份。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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