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影阑珊(2/2)
那四个骑着马的人似乎只对杀男子有兴趣,街边的女子们正眼也不瞧,其中一匹黑色的骏马突然响起一声长嘶,飞快的从街边房屋的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骏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的阻隔,转眼就来到刚刚大声喊着保护门主的男子面前,
骏马的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的头顶,马背上坐着的人影穿了件翠鸟色的薄纱长衣长裙,长裙随风猎猎而动如着仙羽,纤纤玉手握紧僵绳美艳无比,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月光下她的身姿艳美,全身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那男子扑通一声跪下道:“这位女侠,你们阁主要的东西我们门主都已经交出来了,你们到底还想怎样啊?”
那女子瞬间从马背上翩然落地娇诧一声道:“你们门主?呵呵呵,不过是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废物罢了,还说甚么门主真是笑死人了,我们阁主要的东西你们给了吗?我们五色府素来说话算话,秘笈交出来我们阁主可以赐你们不死,秘笈不交你们都得死。”
她说话的声音让我立马对她有了记忆,五色府的兰佩紫,另外三匹骏马也围拢过来,把他一个人围在了当中,除了兰佩紫,其他几个人都毫无要下马的意思,只是踱着方步在逡巡,那男子磕头如捣蒜的道:“我,我,小的,小的就是个看守秘笈的,小的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小的真的以为这一本就是原本就是真的,如果,如果,如果女侠说是假的,那,那我回去禀报,让我们,我们门主,一定把真的秘笈交出来,您看,如何……”
兰佩紫极其骚性的笑了:“这位大哥,你还要回去禀报吗?你们邪光门,也就只有你这张嘴还算是有点用处,我们阁主瞧上了你们的秘笈,是你们上辈子的造化好,可别觉得自己有甚么了不起,我们阁主在朱墨信里面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只要秘笈,怎么?你们搞了本假的出来,就当真以为可以骗得过我们阁主了?依人家看你们真是做梦啊。”
那男子的肝胆已经都吓破了,冷着眼看着她道:“那,那……”
兰佩紫手指间的银针已经显露了出来:“那甚么?生前的话生前说,死掉再去同我们阁主道歉可没有用哦。”
我同须鴷暗示了一下,叫他接过小魔女我要过去,须鴷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同我比了个危险的手势,我环视了一下身前身后,刚刚穿了统一服装的人应该都是邪光门的人,现如今基本都已经死绝了,还喘着气的也没剩几个,我瞥了一眼小魔女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其中一匹骏马上的人发话了:“兰佩紫不要玩了,速战速决,秘笈就在他的身上,杀了人快点把秘笈拿到手,阁主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我晓得了,说话的是那个住着大鹏拐杖的老头子,兰佩紫娇滴滴的哼笑了两声:“哦?原来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吗?那可真是自找不痛快,我们五色府没那么好骗,既然你们自找灭门,今天人家就代表我们阁主,把你们这些低能的小门派的废物都清理干净好了,省得你们一天到晚给脸不要!”
她那有些妖媚的脸上,突然间就换上了一副,对于嗜血的残忍森冷,手指间的银针飞快的掷出,那男子在地面上打了个滚,拼死挣扎的站起来,银针亮眼铁弓负背布衣翻飞,那人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发,一把抽出背后的铁枪紧握在手,向着兰佩紫就一枪刺过去,枪如银龙一般彪悍无双。
兰佩紫咯咯一笑,手中的银针齐发,生生刺中他身上的几处重要穴道,那人兀自惨叫不止,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兰佩紫狂暴的甚至是有些残暴的拾起他手边的铁枪,回身噗嗤一声一枪刺中了他的胸膛,枪尖透胸而过,那人一咬牙关啊了一声,兰佩紫手臂上用力,枪尖生生挑起了他的身体,然后下一秒又把他整个人从枪尖上甩了下来,那人几乎被她给刺的腰斩,疼痛的快要昏死过去。
而兰佩紫看起来就像在跳一场舞,轻巧的抬起脚来往他的身上搭来,那人下意识的挥手一拳想要挡住兰佩紫的进攻,但是兰佩紫根本不给他反攻的机会,一脚踏在他的胳膊上,只听那人高声惨叫了一声,右手的手臂骨当场断筋骨折,然后又是左胳膊左腿和右腿,那人的四肢挨个被兰佩紫搞得筋骨具断,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最后兰佩紫终于折磨够了他,很痛快的用银针扎爆了他的眼球,又大功告成一般把他自己的铁枪钉在了他的心脏上,转身去处理剩下的几个半死人。
一个又一个,鲜血在街面上流成了细细的小河,色泽浓稠而气味腥鲜,当邪光门所有的人都死绝之后,其余的几个人才翻身下马,还是那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女孩子在做着善后收尾的工作,用软鞭很厉害的那个女孩子,和住着拐杖的老头子在同兰佩紫说着些甚么,兰佩紫接过他们递来的干净麻布,把手上的鲜血都擦拭干净,又把那人胸口前藏着的秘笈掏了出来。
雪夜里殷红的鲜血遍布在雪地上,映着满地的尸体瞧着果真是有点瘆人,雪地上扔着一支醒目的狼毫毛笔,地面上写了个蘸了血的结字,一切事情都做完之后他们翻身上马,就像先前来的时候一样,勒着缰绳从众人的头顶上跃了过去。
兰佩紫的翠鸟色薄纱,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极乐鸟,缥缈而梦幻。
几个人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场虚幻到极致的梦境。
五色府真的是狠到了极致,也真的是装神弄鬼到了极致,能来无影去无踪,便绝不会以正常的方式出场,能用一招解决的绝不会用两招,能用狠招解决的绝对不会手软留活口,每次都是几个阁主全体出动,却只有一个人会出手,朱墨宣战书,毛笔,秘笈,结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问须鴷:“这都是甚么情况?五色府现如今都敢当街杀人了?”
须鴷摸不着头脑的呆望着我,其实问他也是白问,他不像我还同五色府的人交过手,在到金陵来之前他连五色府是人是物都没有听说过,我看着刚刚被钉死的那男子,在他的身下血水很快渗入到身下的白雪中,夜里的气温倏然骤降,他身下薄薄的冰血层已经开始结冰冷冻。
我道:“炎一到底是死掉还是收了五色府的好处费,怎么都不出来管一管的,他们少林现如今也是缩头乌龟的没药可以医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