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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眉心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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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那折扇向前一步道:“没错这折扇本少要了。”

商铺的掌柜干笑着道:“公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

逸尘一步踏到我身边:“开店做生意讲究的是赚钱卖东西,我们两家都瞧上了谁出的价钱高谁得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怎么到了掌柜你这里就行不通。”

那掌柜的一脑门子的油汗连连摇着手:“这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玄夜道:“这折扇我先瞧上的就是我的,薛公子可以再瞧瞧别的。”

我也不相让的道:“本少瞧不瞧别的,还轮不到你大宫主来做安排。”

“是吗?这小店的吊坠质量也算是一流,薛公子还是再考虑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非常有兴致的笑道:“宫主你这是想跟我赌一把吗?”

商铺的掌柜愕然的看着玄夜,不知所措的问道:“这位公子想怎么赌?”

玄夜盯着他的折扇扇面发了一会呆道:“很简单,一人砸一包钱,谁的钱多这折扇便归谁所有,我输了我认栽,那折扇我原价买了送给薛公子,我赢了折扇还是原价买,薛公子的那份钱也要一并归我。”

商铺的掌柜一听利润不变,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好,就按公子说得!”

正午炙热的日光穿过商铺里的菱花窗照射进来,玄夜这一身水蓝色的长衫长裤笼在他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反光,但却并没有给人任何发热的感觉,相反,不少人看着这极度符合玄夜冷漠气质的颜色,都有一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商铺的掌柜看着玄夜抽了一包钱出来,又看着逸尘抽了一包钱出来,原先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光芒,就像是饿了数天的人见到了一堆好吃的大餐,逸尘冷冰冰直视着玄夜道:“就算是你输,这折扇也轮不到你来买。”

玄夜的思维很跳跃,只是简单的回了他一句:“你输?我输?”

逸尘也沉着的简单做答:“我不会输。”

那商铺的掌柜,被他们两人夹在当中,退也退不出抽身也抽不得,就在众目睽睽的监督之下开始数钱,最终逸尘只比玄夜多出了两个铜板险中取胜,玄夜还是老样子,阴阴森森盯了我一眼,摇着他干枝白梅的折扇,不言不语挑了张近旁的椅子坐了,不说拿金蝉也不说不拿,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就那样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阴阴森森盯着我,盯得我的后背一阵冷似一阵的毛骨悚然。

原先人满为患围的水泄不通的商铺,这下子不只是人满为患,就连流言也开始四起为患,而在这诸多四起的流言之中,所占比重非常之大的,无非就是在谴责我为人不君子,夺人所爱仗势欺人,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世的伪君子。

我这厢对于听流言这件事情,可谓是打小混惯了颇有一些心得体会,但那商铺的掌柜的,一看就是没有久经过沙场,几句听下来就面色不振。逸尘付了账买了这折扇,那掌柜的对于流言就更加是不胜惶恐。

商铺原就是打开门做生意,委实也没有撵人的道理,但这赌局我赢了我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掌柜的原先把折扇许了玄夜,过后因为赚了我的钱又把折扇许给了我,这些关于我的流言,他听得就很有一些灰溜溜的没颜面,摸着自己谢了顶的秃头,嘴里面轻声的问我道:“公子您是要打包还是要题字”

逸尘对于听流言也是心无旁骛,只是反问我道:“要题字吗?”

我盯着那扇面上未作画的空白部分,把心底里喜欢的几句诗,都拿出来挨个儿比对了一番,摇了摇头道:“题字也成,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要题甚么。”

那商铺的掌柜连连点着头道“折扇这东西,是个文人雅士就会喜欢,对于那喜欢却不得的雅士们来说,摇了未画扇面的折扇,自然比不得摇了题着字的扇面,就算是公子您暂时还没想好要题甚么,哪怕是随意先题着,等日后用不上的时候一倒手卖掉也是好的。”

我看着他那对,松鼠一般外突的特大号的雪白门牙,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着逸尘道:“那你说我要题个甚么在上面比较好?”

逸尘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答我话的意思,只是眯着眼睛凝神盯着那扇面。

我看着他线条坚毅的下巴和他微启的淡色薄唇,欲言又止的闭了嘴,我其实有点后悔,给了他这个帮我说题字的机会,我其实非常害怕,给了他这个帮我说题字的机会,我害怕逸尘他会在众人的面前,因为与我暧昧的缘故,而故意与我意见相悖,故意不顾一切说个半缘修道半缘君,亦或是人约黄昏后之类的话出来,结果他也只是淡淡扫了那折扇一眼,又淡淡扫了我一眼,沉着嗓子面色无异的道:“忍把浮名,换了浅盏低唱,我觉得题这个就很不错。”

这话说得忒合我的意忒入我的心,逸尘果然是比大美人要更懂我。

商铺里的题字先生帮我题完字,我就坐到玄夜身旁的椅子里,轻轻摇着我的折扇等待墨迹完全干透,逸尘素来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商业化的地方,所以先我一步出门去等,玄夜看着我那折扇的眼神有些失落的萎靡不振,我看着他那求而不得的委屈样子有种恶作剧胜利的快乐。

我恶作剧的道:“玄夜宫主你瞧,本少这把折扇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玄夜蹙着眉头不满的冷哼了我一声闷闷的道:“五阴炽盛难为愿,求而不得是为恨,薛公子身为少掌门,这道理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我坐在我的扶手椅里,轻轻摇着我新买的清波游鱼的折扇,盯着扇面上最后一点墨迹干透了才道:“玄夜宫主,你这话说得本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同一件事放到自己的身上就想得明白,放到别人的身上怎么就想不明白。你们唐宫主历尽千辛万苦费尽了心机,才把我从鼎泰宫一路骗到了五行宫,你们当真是求而得,那我呢,我的求而得又是甚么?说甚么五阴炽盛,依我看你们就是因为五阴太过于炽盛,才见不得本少我呆在我们鼎泰宫里优哉游哉的过好日子。别把自己说得出尘离世的那样清高,你们唐宫主这一回究竟安的甚么心,你们唐宫主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我在转弯抹角控诉唐晚词的罪行,玄夜就在出神的听着我的控诉,然后出其不意的,他手中的干枝白梅花的折扇啪的一声,从他的手心中滑落了下来,落在我和他之间的石板地面上。

那菱格样的石板制成的地面色泽深黑,坚硬如同打磨光滑的磐石,黑白相间的流苏穗头在掉落中散了一地,卡在我脚边椅子腿的缝隙中,玄夜一脸冷硬的瞟了我一眼,倾身捞了一把把那折扇给捞了起来。

嗤的一声生生把那散了的流苏穗头给拽断了,那穗头一端卡在木头的缝隙中一端被他拽的变了形,带的梅花样的扇钉都在强力的颤抖摇晃,我本着帮人一把举手之劳的原则,把那变了形的穗头给拽了出来,结果那穗头才被我拽离了缝隙,就听到玄夜扯着嗓子高叫着叫我放手别碰,我看着他那半是疯狂半是出离了愤怒的样子,尴尬的拎着那早已没了人样的流苏穗头,手指僵在半空中。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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