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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朱栊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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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陌萧痛的快要背过气,咬紧牙关恨声问他:“苏夜白,你到底要怎样?”

苏夜白冷哼了他一声:“我到底要怎样?我要怎样你没瞧清楚吗?别只顾着口舌之争,你不但得好好谢我,还得好好谢谢小弦,小弦他看不得你皮开肉绽的继续吃苦头,要我帮你把伤口缝起来。”说着一把将纪陌萧按住,他其实并没用力,但纪陌萧就是动不了,眼睁睁在他的手下等着被宰。

苏夜白把那银针凑到纪陌萧的眼前悠悠的道:“这缝的技巧可多着呢,你说我该帮你怎样缝?是缝个生不如死?还是缝个伤筋动骨?”

穿针引线几个走势之后,纪陌萧的额上便见了冷汗:“你爱怎样缝就怎样缝!废话真多!”

苏夜白盯着纪陌萧秀眉高挑,眼睛里放出寒光:“你最好别激怒了我!”

纪陌萧直盯着他:“你也最好别激怒了我!你这样对我不就是为了楚清弦吗?为了讨好他犯得着如此吗?有甚么话不能直说,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说句话也能绕成这样!”

苏夜白不说话,手起针落纪陌萧一声惨叫,银针贴骨而过,几乎听得到骨屑纷落的细响,纪陌萧痛得满头是汗却犹自狂笑:“你把楚清弦看成是个宝贝,他是甚么宝贝,他不过也就是……”

正要说下去门口响起小沫的惊呼声:“苏夜白,你在做甚么啊?”

小沫扶着楚清弦走进门,苏夜白停了手中的银针,静静望着楚清弦。

楚清弦叹了口气:“夜白你喝醉了,还是交给我来吧,我伤了他我来缝。”

小沫满脸不情愿着急道:“哥别去,你又看不到,回头不但没缝好。。。。。。”

楚清弦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你扶我过去。”

苏夜白起先有几分不满,楚清弦摸上他执着针的手,他才放下银针走出去。

红烛高烧帐间通明,楚清弦盘腿坐在纪陌萧的身边,一手抚着他胸前的伤处,一手执着针轻轻落下,缝得特别慢,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见动几针,纪陌萧抬头瞥见小沫一脸心疼的模样,他惊了惊随着小沫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这才发现,楚清弦因为看不到,下针的地方全是用摸的,三针里有两针是扎偏的,仿佛怕伤着他便全用自己的左手去垫着,那白晰的手指上早布满了红点。

楚清弦帮他缝好后二话不说便离开了,纪陌萧迷糊了一会也睡不着,干脆坐起身重新把蜡烛点上,一时兴起撩开衣襟去铜镜前照胸前的伤处,一瞧之下愕然了,镜子里映着胸前一片光洁的肌肤,别说是刀口,就连个针眼都瞧不见。

可在这平滑的肌肤上,一枝紫昙由肩及腰横贯了他整个身子,那紫昙妖姿媚色唯妙唯肖,像极了一幅上品的图画,纪陌萧急了,把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前前后后照了一遍,然后踉踉跄跄倒在太师椅中,他的身子竟被紫昙缠了个遍,一股寒意在摇曳的烛火间涌上他的心头,胡乱穿上衣服就要去找楚清弦。

走廊里静悄悄的,立在一排朱红色的门扇前纪陌萧没了主意,他压根不晓得楚清弦究竟是住在哪一间,正当踌躇之际,楼下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楼梯口透出一点光彩,那光离得近了才瞧清是小二哥提着灯笼,引了两个客人上楼。

小二哥认出了纪陌萧,眉毛一拧脸色透着厌烦:“这位客官您还不歇着?苏公子吩咐过,请您好生休息别到处乱走动。”

纪陌萧本就有气,再遇到不识相的奴才,素日里的王爷性子便发作了,劈手揪过小二哥的领口,正正反反抽了一顿耳刮子,小二哥挣扎了两下一蹬腿软了,纪陌萧把他扔到地上又补了两脚小二哥也不挣扎,只是嘴角边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渍来,两个客人见此情景扭头直冲下楼,嘴里不停的叫:“打死人了!”

纪陌萧胡涂的立在原地,慌乱间苏夜白披着锦袍推开房门,一把将他拖进屋里恨恨横了他一眼,门才合了便有人敲门,小沫道:“是我们,快开门。”

刚开门还不等楚清弦和小沫进屋,楼梯上一阵脚步乱响,几个小二哥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过来,苏夜白叹了口气迎上前去:“杜老板,我的朋友喝醉了,多有开罪对不住了。”

杜老板沉着脸不说话,按着那小二哥的头颅念了个救,一阵青烟从小二哥身上施施然冒起来,青烟过处地上只剩了件衣裳,他身后几个小二哥赶忙上前,抹地的抹地收衣服的收衣服,最后从衣裳底下捏出一只死耗子来。

纪陌萧脸色骤变,抖着手指头指了指:“这。。。。。。”

小沫挪到他身边低低的道:“别慌,这里的小二哥都是耗子变的。”

杜老板直起腰板冷冷的道:“苏公子,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了吧?”

苏夜白眉毛一抬:“都是在三界之外走动的,有甚么干净不干净。今日急事缠身夜白先行告退,来日定当登门谢罪。”说着对小沫使了个眼色,小沫一手搀了楚清弦一手抓住纪陌萧,跟着苏夜白便要往外走。

那杜老板脚尖一点地,倏地落在纪陌萧的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苏夜白见此情景轻喝一声,手中折扇挥洒,啪的一声朝杜老板腕间击落。

杜老板返身躲过,那群小二哥见势头不对,纷纷前拥均被他挥手拦下:“夜白,这种东西你也敢带着上路?我好心劝你一句,趁早把他留下,不然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

“我们梵海派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苏夜白说着双拳一抱“请杜老板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此去无论是风是雨,苏某总记得这份情谊。”

杜老板冷哼一声:“苏公子的面子是要卖,这道上的规矩我也不能不讲,我这店既开在这里又见了这东西,若是放它过去,你要我今后如何立足?”

苏夜白微笑不语,手背到身后比了个手势,小沫一见他的手势叫了声哥,又将一道烧过的符从窄袖间抽出,直直贴上楚清弦的眉心,符一沾上楚清弦的额头瞬间四散纷飞,楚清弦应声扬首目中寒星暴射。

我再次在心底里点了点头,人家梵海派果然有两下子,封了听白是封对了。

杜老板见此情形呵呵一笑:“苏公子真是有备而来,这位就是梵海派的鬼眼楚公子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韬光养晦的人才。”

楚清弦微微一笑:“清弦是个废人,素来不在道上行走,这人同我派有些孽缘,必得带去谷中做个了断,事关重大,杜老板若执意不放手只好开罪了。”

杜老板放声大笑:“楚公子的鬼眼都开了,还说甚么开不开罪。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厉害!”说着大手一伸,一边的小二哥忙递上一把丈许钢杵,那杜老板大喝一声朝楚清弦直扑而去,楚清弦十指舞动指间爆出一簇银星。

纪陌萧瞧得有些傻了,猛的拽住小沫道:“他的剑呢?快给他呀!”

小沫横了他一眼甚是鄙夷的冷哼了一声:“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瞧不行吗!”

说话间楚清弦的银星撞到了钢杵上,凌凌的光晕化作一道弧光,光芒散处钢杵脱手,杜老板被震出十来步远,倒在地上挣扎不起,弧光如同长虹,倏地落回到楚清弦的手中,赫然是一柄长剑,余震不息激出清响,剑身似冰若玉隐隐透着寒气,小沫再次鄙夷的横了纪陌萧一眼:“我哥的剑是心剑,可钢可玉可铁可木,那夜做法为了哄你才化做把桃木剑出来,你还当真了不成?”说着轻牵罗裙走到楚清弦身旁攥住他的手道“哥,你把他怎么了?”

楚清弦道:“只废了他一百年的道行,他有五百年道行,应该没有大碍。”

苏夜白冷冷扫过那群小二哥:“傻站着做甚么?还不抬你们老板去歇息?”

小二哥们这才如梦初醒,抬得抬拽得拽,搬着昏昏沉沉的杜老板下了楼。

楚清弦敛了双目,凝神半晌再睁开眼睛又是一片空蒙蒙的不聚焦,手中的长剑消失不见,人还是冷冷清清的那个人。

四个人急急下楼,两个车夫已牵着马车等在门前,苏夜白将纪陌萧一把推上身前的油布车,自己和小沫扶了楚清弦上了锦车,东方的天际透出一抹鱼肚白的曙色,深山中的客栈在马蹄声中渐行渐远,纪陌萧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十里通明的客栈仿佛一座偌大的坟堆,忽明忽暗好似磷火一般亮了一整夜。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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