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嫁（1/2）

苏妙人

2018.11.30

今日晌午，皇帝要考察萧禹睎的学问情况,萧子禅便一个人回宁脩宫里用饭。

从阳城回到这皇宫,萧子禅还未到太后宫中,跟太后说过话。母女之间的关系，似乎还不如跟各自的贴身宫人来得更为亲切。

提裙踏进宁脩宫宫门，萧子禅迎头撞见太后派遣过来的宫人,“奴婢们奉太后之命请公主前往寿昌宫用膳。”

好像确实也有些日子没亲自去寿昌宫见见太后了。

太后在寿康宫中布置了一个小佛堂，早晚烧香拜佛,整个宫里都弥漫淡淡的檀香味。

太后在民间时就诵经奉佛,二十几年过去了，萧子禅已经习惯了那气味。

因信佛,太后也常年吃素。今日有萧子禅，太后特意开了荤，命御膳房做了萧子禅最爱吃的香辣蟹和荷叶蒸鲫鱼。

“母后。”在旁人面前开朗活泼的萧子禅,恭恭敬敬行了礼，在太后对面坐下了。

太后一抬眼，寿昌宫尚食姑姑心领神会,挽袖夹了一个螃蟹在萧子禅的碟子里。

“谢母后。”萧子禅微一低头,谢了恩,听得太后说一句‘吃吧’，便点点头,动筷子迟了起来。

母女二人就这样安静地吃了大半,太后停了筷子,一个眼尾扫过去,宫人们有序地出了大殿。

想必是有话说吧。

萧子禅见状，也搁下筷子。

“还想吃就接着吃吧。听哀家说话便好。”

萧子禅抬眸，淡淡道，“儿臣也吃好了，母后请说。”

“好。”太后顿了顿，方道，“母后希望你不要跟萧禹晞走得太近。”

萧子禅愣住了，“禹晞怎么了？”

“他懦弱无能，兼而品德败坏。”从踏进皇宫的第一天，见到穿着龙袍，跟着阉党沈自鄯逼萧允煜禅让的萧禹晞时，太后就瞧不上他。整个人毫无威严和能力可言，自卑又阴郁，还妄想当皇帝，真是可笑又可怜。再加上萧禹晞与萧毓仪一样拥有酷似齐后主皇后的脸，太后就更看不惯萧禹晞了。

果然又来干涉她的生活自由，萧子禅本能地以反驳的方式反抗，“我从不会从别人口中去认识一个人，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感受到的。”

太后凝视着萧子禅的眼睛，一挥衣袖，“你随便在这宫里找个齐国旧人问问，是不是这样。”

萧子禅起身，回视太后，意有所指，“我觉得禹晞挺好的，至少他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头上。”

自觉言语大不敬，又不愿认可太后对萧禹晞评价，更不肯屈服，萧子禅行了告退礼，未得太后应声，便疾步离开了。

又是一次无效的沟通，到底要怎么管教和关心这个女儿。

太后闭上眼睛，双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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