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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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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上了当,秦老头不甘心,后面半天,一直致力于光明正大地挖梁毅的墙角:“姜丫头,梁小子一看就是个木头疙瘩,嫁给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年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得好好考虑,多比较比较,我手里就有几个不错的小青年,跟你差不多大,同龄人比较有话题,找年纪大的,三句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随后的几天,姜瑜还见到了跟秦老头一起来自家买过菜的那些老人们,秦老头乐不彼此,天天上蹿下跳,弄得鸡飞狗跳的。

好不容易盼到初五,志云一家回去了,卢主任上班去了,梁毅才把姜瑜带回了家,而再过两天,姜瑜就满18岁了。

梁毅还有几天假,他肯定是要陪着姜瑜的。

姜瑜记得大半年前,梁毅就迫不及待地写好了结婚申请,就等递上去了,后来他去救灾,一去就是几个月,也不知这份申请究竟递交上去了没有。

姜瑜心里惴惴不安的,梁毅会不会提结婚的事?他要是提了,她要不要答应?18岁,对姜瑜而言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早结婚,她有点接受无能,可梁毅的年龄不小了,在这个时代妥妥的大龄剩男了。

姜瑜心里很纠结,这种纠结一直持续到初七,她满十八岁那天。

姜瑜从早上起来吃面条时就提起了心,直到两人去逛了百货商场,然后又看了电影,在国营饭店吃了饭回到了家,梁毅也没提这事。

姜瑜糊涂了,梁毅不急着结婚,那他把他们的关系广而告之做什么?卢主任做的一切肯定也是他授意的,否则他要不答应,卢主任怎么可能把姜瑜介绍给亲戚朋友。

随后几天,梁毅也若无其事,跟以前一样,把家里什么都收拾得好好的,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直到回了部队,他也没提过结婚,接下来,他还是没任务的时候每周都回来,跟以往没什么变化。

姜瑜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又不好意思直白地问,因为她自己也没弄清楚,她究竟愿不愿意这么早就跟他结婚。

春去夏来,就这么一下子拖到了骄阳似火的夏天,姜瑜也逐渐把这件事给淡忘了。因为随着政策的松动,黎市逐渐出现了小摊小贩,虽然规模还很小,不过这是私营经济的前兆。这些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要等政策彻底松动,就会成为下一个十年的弄潮儿。

姜瑜被这种火热的气氛所感染,开始琢磨,她的养生馆要开在哪儿,还有菜地的规模也得扩大,同时种类也必须,不能只种菜,秦老头所说的果树、药材都应该提上日程。

只是不少果木、药材并非黎市本地所产,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当地的水土和气候,第一年只能先小批量种植,过两年以观其效,才能由此决定究竟种些什么。

姜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老头。

秦老头现在对养生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他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姜瑜列出来的东西,他都能想办法弄到种子。

姜瑜开始忙活起来,查资料,再结合她在后世的经验,先弄了十种果树和药材的单子给秦老头。等种子弄回来,两人又开始在秦老头的院子里种植试验,看能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一忙活起来就到了九月,上面的政策开始松动,越来越多的知青返程,被下放人员开始平反。

这个时间点,比实际历史要早一些,不过上次地震的时间都不一样了,因而历史再次发生变化,姜瑜也不觉得多稀奇。

不过让她欣喜的是,初阳道人他们都得到了平反。

回到承运观的第一天,初阳道人就换上了压在箱子底下放了十一年的道袍。这道袍虽然陈旧了一些,可收拾得非常干净,没有一丝褶皱,可见主人的用心。

初阳道人换上道袍,激动得热泪盈眶,第二天还特意穿着道袍去找姜瑜。

姜瑜早听说了黎市宗教人员被平反的事,见到他也不意外,给他泡了一杯茶:“初阳道长,恭喜了。”

“谢谢,谢谢,姜小友,不怕你笑话,我……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还有能正大光明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初阳道人激动地说。

姜瑜笑盈盈地看着他通红的脸,劝慰道:“道长好好保重身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初阳道人想起姜瑜当初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真应验了,他有些唏嘘,感叹道:“还是小友看得长远,老头子相信你说的,我得把咱们承运观发扬光大,这样才对得起把承运观托付给我的祖师爷。”

“道长能这么想就对了。”姜瑜看他的精神状态都比去年的时候好了许多,也很欣慰。

初阳道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终于道出了今天特意来找姜瑜的目的:“小友,承运观准备重新开观,我想请你也来参加。”

承运观就在黎市,姜瑜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好,哪一天?”

初阳道人说了日期。

这是九月底的一个日子,姜瑜准时去了承运观。

承运观是黎市最大的道观,传承了好几百年,占地三十多亩,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座殿堂,供奉了近一百尊神像。观内古树遮天,殿内青烟袅袅,庄严肃穆。当年破四旧的时候,承运观作为市重点文物单位之一,被政府关闭保护了起来,因而受损不大。

不过因为十年无人居住打理,房屋显得很破旧,观内杂草丛生,哪怕已经被清理了,地面上还是坑坑洼洼的,显得很颓败,就连殿内的神像也有不少掉了漆的,到处都透着萧条的气息。

刚经历了十年浩劫,现在的人胆子都还很胆小,信士也不敢来参拜,所以承运观重开也没几个人,大多都是初阳道人他们那一辈的道门中人,年轻人就姜瑜还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

虽然没什么人,但大家还是很高兴,这件事可是他们盼了十几年的。

焚香祭拜之后,客人陆陆续续去了,最后只留下初阳道人、洛东道人和三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想当年,我们承运观道士百来人,香火不绝,在竟沦落至此了。”初阳道人很唏嘘。

虽然得到了平反,但是当年的弟子有的不堪打击死了,有的还俗结婚生子了,还有的不知流落到了何处,最后只回来了三个,其中有一个还是耳朵不好的残疾。

此情此景,如何能不让初阳道人伤感。

叹了口气,他收拾起复杂的思绪,扭头对姜瑜说:“姜小友,不如与我一道参观参观承运观?”

“好。”姜瑜微笑着跟了上去。

初阳道人带着姜瑜踏上每一处印刻着岁月痕迹的台阶,详细地给她介绍承运观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如数家珍。当年初阳道人也是孤儿,无家可归,被观主收留,在承运观一呆就是几十年,他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可以说,承运观就是他的家,他的根。

姜瑜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留恋和情感,心也跟着微微颤动。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和情感都能引起人的共鸣和同感。

花了一个多小时,说得口干舌燥了,初阳道人才带着姜瑜逛完了承运观,然后眯起眼张着干涸的唇问姜瑜:“姜小友,你觉得承运观如何?”

“很好。”这种传承了几百年的大观,在地方志上都留名了,而且还会随着政策的进一步宽松,像百年古木一样,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在历史的长河中占据小小的一角。

初阳道人仰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树冠,轻轻地笑:“我也觉得很好,那姜小友有没有兴趣做这座道观的主人?”

姜瑜真是被他吓了一大跳,这老头,真不是个一般人啊,第一回见面,就把镇观之宝送给了她,这回又要把道观送给她。

姜瑜哪敢接,连忙摆手:“初阳道长,你开玩笑吧,这道观哪能随便送人。”而且也送不了,这座历史悠久的道观迟早会成为XA级景区,开售门票,游人如织,香火鼎盛。

初阳道人却正色说道:“不是开玩笑,姜小友今天也看到了,承运观现在就五个人,我和师弟都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归西了。余下的三个弟子,天赋不佳,也是无处可去,才会回道观,他们撑不起承运观。姜小友道法高深,其心亦正,将道观和他们三个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

姜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让我出家?”

初阳道人含笑道:“承运观历代观主皆是方外之人。”

得,她就说嘛,这天上不可能白掉那么大的馅饼下来。原来还有这一茬在这儿等着她。姜瑜不觉得自己六根清净了,她贪恋俗世的美景美食美色,恨不得再在酒肉池林里泡个两百年呢,还是别扰了道门清净。

“承蒙道长看得起,不过我这人六根不净,贪恋俗世荣华,挑不起这担子,道友还是另择高明吧。”姜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初阳道人早料到她很可能不会答应,因为有本事的人,选择也很多,有挑剔的资本。不过他也早有对策,笑眯眯地说:“小友,当年我和莫云是黎市进入全国道协的唯二理事。”

姜瑜秒懂他的意思,这简直是在问姜瑜想不想进道协,获得正大光明的身份,得到政府的庇护了。

确实,作为一名宗教人士,要想发展得好,必须得进入组织,看后世扬名的那些著名的主持、方丈哪个不是大观、大庙的主持?承运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要真加入进去了,以后起点都要比现在高好几个台阶。

不过嘛,当道姑还是算了,就是有天大的好处,姜瑜也没兴趣。她直摇头:“道长担心后继无人,何不开门收徒?”

初阳道人委屈地看了这姑娘一眼。她当他不想收徒?但道士才刚被平反,大家记忆力最深刻的都还是他们被□□的事,谁愿意把孩子送来学道?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在观望,穷得宁可去做乞丐也不会让孩子去修道,免得哪天又被打倒了。

“姜小友,你真的不好好考虑考虑?”初阳道人不死心地问道。

姜瑜不给他丝毫幻想的空间,马上摇头:“我不是这块料,道长还是另择高明吧。”

但初阳道人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他把姜瑜送到门口:“姜小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若是哪天改变主意了,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道长,你还是别把希望寄托到我身上了。”姜瑜摆手,赶紧走了。这老头子实在是太磨人了,非要她出家。

***

回去后,姜瑜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秦老头那边来了消息,他找到了一处很大的院子,那家人要搬走,有意卖。

姜瑜一直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她想买个带院子的,反正现在的房子便宜。城市没开发,地价没涨起来之前可以做菜地,等城市发展起来了,要么建她的养生馆,要么卖给开发商,哪一样都不亏。

这个年代,没有贷款的说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了钱,去相关部门做了产权转移登记手续,这房子就是姜瑜的了。

姜瑜在秦老头的帮助下,没几天就完成了这事。

正好到了周日,梁毅回来了,她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梁毅:“咱们又有一座房子了,那座房子的院子好大,比咱们这儿还大一倍,秦老头肯定是看重了地方,可以种水果。他一直嚷着要种桃树。”

梁毅闻言笑了:“不错啊,以后都让他们去那里折腾吧,咱们家就只种点自己吃的。”

“那再种几棵果树和一些药材。”姜瑜点头同意。秦老头他们天天来摘菜,热闹是热闹,但一点**都没有,若是种成了果树和药材,一年也就只有那么几天是收获的季节。

梁毅没有意见,轻轻捏了一下姜瑜的鼻子:“你说了算。”

姜瑜连忙躲开,拍了一下他的手:“我鼻子要是被捏小了,都赖你!”

“好,赖我,赖我一辈子好不好?”梁毅抓住姜瑜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眼皮上挑,含笑看着她,看得姜瑜脸都红了。

咚咚咚……

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梁毅泄气地松开了姜瑜的手,嘟囔着抱怨了一句:“知道我周末在家,这讨厌的秦老头一大早就又来了。”

姜瑜捂嘴偷笑,推了他一下:“快去开门,不然他会一直敲,把邻居们都引来。”

上次梁毅不想给他开门,他就这么干过一回。

梁毅揉了一下姜瑜的头,认命的大步走了出去,拉开了门:“你是谁?找谁?”

门口不是秦老头,而是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沉重的大包袱,看见梁毅,缩了缩脖子,问道:“姜瑜……姜大师是住这里吗?”

姜瑜就算了,姜大师是什么鬼?梁毅眯起眼看他:“她住这里。”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把包袱塞给了梁毅:“这是我们家观主送给姜大师的,请她有空的时候看一看。”

梁毅接过,隔着粗布摸出这些都是书,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缝隙中露出的半个封面,上面写着《南华真经》四个大字。他诧异地扬了扬眉,没有多说:“好。”

眼看他要关门了,那个中年人想起临走时初阳道人的嘱咐,硬着头皮又道:“还有,若是姜大师改变了主意,我们观主随时恭候,观主的位置会一直为姜大师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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