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2）

还好她因为昨天逛街回来一身汗，去洗头洗澡。如果没洗澡，她头发油腻被他扶着一定会后悔死。

梁亦之本来私底下就对员工很好，秦秦见梁亦之扶着白釉宁这样，没觉得有什么，秦秦放慢步速，跟在他们旁边。

之后进机场通道，梁亦之这么一直搂着白釉宁没有放开手，直到三人进了飞机，找到位置。

红姐给三人订的票都是头等舱，方便沟通。

白釉宁的那张票的位置是在过道边，梁亦之和秦秦在一排。因为白釉宁旁边还有陌生人，让膝盖受伤的白釉宁坐在过道边不方便，梁亦之让秦秦和白釉宁换了一下，让白釉宁坐靠窗的位置。

就这样白釉宁换坐到梁亦之身边。

“还疼吗？”梁亦之关切道。

“……不疼。”白釉宁嚅嚅。

“不疼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因为我看见你就走不动路了。”白釉宁不敢看梁亦之，手紧紧揪着上衣，然后她居然发现了衣服上的一个线头。

白釉宁把线头扯掉。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我跟你说什么了？”梁亦之舔了舔牙。这女孩不上道吗？她就没发现他在候机厅的时候有一点生气？

她是不是鱼的记忆，昨天和她说的话今天又给忘了？

白釉宁回忆了一番昨天梁亦之对她说过的话。昨天说了什么？

“唔，昨天，你说我是你的人呗。”梁亦之说，她是他的助理，就是他的人。

白釉宁轻轻软软说出这句话，脸上的热始终散不去。

“还有呢？”梁亦之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听到女孩这句话，梁亦之的之前在候机室的气散的无影无踪。

“还有？”

白釉宁想了想，她当然还记得所有的对话。

他让她有什么事都和他坦白，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

那么语重心长，仿佛长辈耳提面命。

“我只是觉得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你毕竟有那么多事情要忙……”白釉宁组织了一下语言，温吞吞道。

“我不操心？你受伤了我不操心谁操心？难道我要看着我的助理变成一个瘸子？”梁亦之眉梢上扬，眸子直勾勾看着她，情绪倏的起伏。

“……”白釉宁低下头，嗯了一声。

“还‘嗯’？”梁亦之气笑了，“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白釉宁狠狠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你要操心我——”

白釉宁总感觉自己的说话有点不对劲。

她感觉身旁的梁亦之也陷入短暂的沉默。

也不知道那里有点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

“现在还疼吗？”白釉宁耳畔传来梁亦之重复的问话。

“疼？”白釉宁拖扬着尾音，试探道。

一向自立自强惯了的白釉宁听见自己的回答，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说出来，忽然有种依靠的感觉。

“那下了飞机，先带你去医院看一看。”梁亦之似乎有些愉悦，舒展眉宇。

又是医院……白釉宁偏头，看向窗外的机场景色，面色发苦，枯了。

从S市到苏黎世要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白釉宁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直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为何尤为困顿，上面睡了很久。期间还被梁亦之叫醒吃了点饭。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到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

白釉宁之前定的车已经在机场等候，吃过飞机餐的三人上了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后，医生给白釉宁做了检查，说她并无大碍，给她出了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三人这才回到订好的酒店。

白釉宁被梁亦之带着回房间。

梁亦之定定看着她。

白釉宁被他盯着发毛。“怎么了？”

梁亦之道：“明天你待在酒店里好好休息，导演那儿你就不用去了。”

白釉宁身体一僵，大脑空白。

那她岂不是白来了，原来一点也帮不到他？

“这点小伤，我真的可以的，没事。”白釉宁积极道，“我了解了一下那位瑞士导演，他说法语，我会法语。我正好可以当翻译。”

“我已经找了翻译。”

白釉宁忽然手足无措。

“啊”白釉宁嚅嚅道，她低着头，“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

“为什么会赶你走呢？”梁亦之的目光微微凝住，感觉女孩的神情有异，情绪低落。

“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没有用。”她来到瑞士，就因为膝盖的小伤，什么都做不了。无法陪伴在梁亦之身边，她什么都帮不到他。

“你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想让我做，那我干什么呀。”白釉宁吸了吸鼻子。

“不让你工作你难受了？”梁亦之看见女孩一脸无望，他伸出手，揉了揉女孩炸毛蓬松的短发，低声笑道，“那明天让你去搬砖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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